‘可他是如何知晓的呀?’
……
薛涛高调解释完后,迎着四周嘈杂动静,继续道:“小生乃碧海剑仇碧生的徒弟薛涛,特奉师傅之名,来暂代考核一职。”
那握刀男子顿时恼火:“早不有事晚不有事,偏偏于我等竭力斩伤鬼影豹时离开,落得一个无人见证的局面,他莫不是存心为之?还是说你龙渊不愿认可我等的考核?”
另一支队伍这时不再争执,反而一脸戏谑的看着这一幕,像是早有预料一般。
握刀男子喝道:“你们那个锤九爷不是素有侠名吗,赶紧叫他回来,此事今日必须给吾等一个说法!”
薛涛满脸为难:“这怕是难了,他若想回,此刻定已经在了。”
握刀男子愤怒道:“你这什么意思?锤九爷是故意离开的?”
适时,另一支小队尽皆邪笑起来,领头的嘲讽道:“锤九爷若是在,你们可更通不过!”
握刀男子面露疑惑。
小队头领明言道:“我与锤九爷昨日可把酒言欢至天明时分才散,若他在,哪里还轮得到你们什么事!不管这断尾谁砍断的,只要锤九爷一声令下,那便是归我等所有。”
握刀男子听得此般话语,顿时满目阴鸷,憎怒到了极点,目光狠厉的瞪向薛涛:“你们龙渊就是这样的?”
薛涛淡然一笑,文绉绉道:“龙渊自有龙渊的规矩,可此处,乃归锤九爷负责。”
“呵!”握刀男子满腔怒火似要压抑不住,“锤九爷,好一个锤九爷,枉其侠名加身,原来也是一个沽名钓誉的小人!”
“枉我兄弟几人苦修几十载,还在傻傻觉得好不容易有了入得第一团的机会。”
“可笑,可笑啊。”
握刀男子愤懑叫骂间,率着队中兄弟齐齐朝薛涛冲去,一副要杀之发泄心头怒火的架势。
薛涛见状,嘴角勾勒一抹阴恻恻的笑意,很是坦然的退后了半步,甚至连树墩都没跃下。
其后几名黑衣男子便即已经站了出来,护到了他的跟前。
“诸位可是要与龙渊作对?”
黑衣男子的叫喝,瞬间让得持刀男子一行吓出冷汗,不敢妄动。
陆风皱眉看着这一幕,心中升腾起一股无形怒火。
在他这个旁观者看来,这一切,怎么看都是那薛涛在暗中拱火,抹黑着老木头的名声,让得老木头背负小人骂名。
就另一小队于持刀男子前冲那刹,身体下意识倾向薛涛这边来看……
多半就是薛涛暗中安排的自己人。
除了抹黑老木头外,还有着扶持自己人入团的心思在。
而自薛涛那有恃无恐的表现来看……
除了依仗自己的这些黑衣护卫外。
俨然还打定了老木头不会于此般节点回来,甚至,短时间内怕都不会回来。
更或者说,是可能永远也不会再有回来的机会。
如若不然,以薛涛的实力,和团内地位,断不敢如此枉为!
即使是他师傅,怕也不敢如此。
念及此,陆风心中陡然变得不安起来。
趁着黑衣护卫靠向握刀男子队伍的那刹,陆风一步迈出,闪身来到了一行人中间。
速度之快,直叫卞天涯都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薛涛认出陆风那个猪脸面具,不善道:“你是先前那人,闯入此地做什么?想阻碍我龙渊办事不成?”
陆风没有理会,冷厉喝道:“锤九爷现在何处?”
薛涛脸色一板,“我为何要告诉你?”
说着同几名黑衣男子狂使眼色。
但还不待黑衣男子逼近陆风。
陆风身形一闪,已是朝着薛涛冲去。
这一幕,吓得薛涛心跳都不禁慢了半拍,迫于陆风惊鸿一瞬的可怕气息展露,急促间踉跄跌落木墩,抽出纳具之中的长剑,便想回击过去。
但还不待出手,长剑便给陆风夺了过去。
剑锋直抵脖颈。
这一幕,霎时让得几名黑衣护卫止住脚步,不敢再有丝毫妄动。
薛涛这时整个人都傻了,怎么也没想到先前自己浑然不放在眼中的人,竟会有如此实力。
自己好不容易谋划的局面,莫不是要毁在此人之手不成?
“你到底是什么人?”
薛涛并未完全丧失理智,惊慌间朝陆风喝道:“你可知此举,乃是同我龙渊作对,当真不怕龙渊问责吗?”
“你若敢伤我分毫,我师傅碧海剑定不会放过你!”
“呱噪!”陆风愤怒一掌,直将薛涛震倒在地,长剑划破些许脖颈肌肤,流出丝丝鲜血,冷厉的声音一字一句喝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不说出锤九爷现于何处,莫怪我剑下无情。”
握刀男子等人得见此般情景,心头只觉说不出的快意。
不远处凑上前的卞天涯和林绪绪等人,则是一个个都惊愣在了原地。
虽然通过唐元的表现,他们预感到了陆风可能也有着比表面修为更强些许的实力,但也仅是些许罢了;
哪曾想,竟会如此轻而易举的闯过龙渊那几名黑执,还在他们眼皮底下,挟持住了薛涛。
卞天涯自问,自己虽然也有把握闯过那些黑执手中的刀剑,但想如此短时间内钳制住薛涛,却是怎么也做不到。
不由的,收起了那份对陆风的轻视与敌意。
也为自己先前的愚蠢念头感到万般羞窘难堪。
本身就有如此实力的人,又岂会是自己想的那样,蒙骗唐元当枪使的存在?
也终是明白,陆风先前说及的话语,分明是在为他们着想,怕他们为之受到牵连。
可自己却误解成了那样。
实在是可笑。
这回的脸真是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