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七章、君子朔的私事 陆风略显心虚,想着引开君子朔,“小依伤势如何了?我想先去看看她。” “小妹并无大碍,已由府上药师带去照料,”君子朔并没有给陆风离开的机会,狐疑的看了眼不远处遮蔽下的床帘后,继续道:“不知陆兄可愿将那用于淬炼的阵法提供给我君家?但有要求尽管提出。” 陆风皱了皱眉,借口推辞道:“在下的阵法需用到极木陨心炎和极火海熔玉两种极品玉石,怕是不适合西羊山一带大量矿脉的淬炼。” 君子朔打断道:“此般玉石成本虽然是高了些,但若淬炼的矿量足够多,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陆风迟疑,他这可根本不是什么阵法不阵法的问题,而是直接火木青华的炼器手法啊,断然是不能直接流传给君家之流的。 思量间陆风开口道:“即是‘生意’,那你君家自也想最大化的盈利,这样吧,若是朔公子可以将剩余的陨心炎和海熔玉都交给在下,在下答允于半月内定能思量出最大化节约成本的淬炼之阵出来,届时甚至可制成阵盘提供给你君家。” “此话当真!?”君子朔一喜。 陆风认真的点了点头,火木青华之法他是断然不能流传出去的,但将其融入创出一座有着同等效用的阵法来,以阵法形势来施展出火木青华的淬炼之效,他还是有着几分把握的,且此般阵法也无需用上那二类极品玉石,仅需一些相应的能承受住他微量行气强度的玉石替换即可。 君子朔得到陆风确信回应后,开心邀约道:“那陆兄今夜便在此留宿一宿,以待子朔派人去准备好那两类玉石。” 说着目光又狐疑的看了眼床帘所在,但却并没有与之刺客相联系起来,暗自以为是因死去的小桃缘故。 想着君满楼收集到的陆风信息之中有关‘风流’二字的记载,君子朔对于后者撩拨调戏他丫鬟这等事情还是存着几分猜测和可能性的。 加之瞧见过陆风因小桃横死后的那般动怒,让他心中的于此般猜疑不由更确信了几分。 眼下遮盖的床帘,怕是为了掩饰床榻上曾经同小桃一番厮混战斗过的痕迹吧。 对此,君子朔自是不能当面去拆了陆风的台,让得彼此都难堪。 陆风自是不清楚君子朔那奇异的脑洞,若是知晓定会为之一阵汗颜。 此刻床榻被褥之中藏着的,可是你那未过门的妻子! 见君子朔此番相邀,陆风也不再推辞,借机应了下来。 君子朔起身但却并未离去,反而兀自的将身后的房门给带了上去。 就当陆风诧异于后者的行径时,却见后者又坐回了凳子上,并自纳具之中取出了一叠信函。 “看看吧,这都是子默写的。” 君子朔将信函摊在了陆风跟前,足足有着近十封。 陆风听得事关君子默,神色陡然认真了几分,狐疑的开始看阅起来。 随着一封封信函的看阅下来,一些困扰他许久的疑惑也都为之一一解了开来。 明白了为何青榜之上会突然出现‘仁心修罗’这般称号。 明白了为何‘玄风拾荒客’之名会陡然出现且还为之隐匿了关键信息。 明白了为何君满楼之中现已查询不到东元灵狱处有关他的信息。 ……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远在边境险地的君子默,委托着君子朔暗中帮忙‘照顾’的。 随着看阅,陆风的眼眶微微泛起了几分湿红。 “你早已知晓我的身份?” 君子朔平和的点了点头,早前只知你同子默结义一事,并不知那拾荒客也是你,但自律司楼一役后,已是猜到。 陆风脸色陡然一凝。 “放心吧,”君子朔浅笑一声,“此事家姐并不知情,她现阶段只是有着几分怀疑,不过你日后行事可要小心些,家姐对于有损君家颜面之人,素来不会轻饶。” 陆风暗自松了口气,“你为何同我说这些?” 君子朔怅然一笑,“因为子默信你。”“而且……”君子朔犹豫间也是缓缓开口:“我也有着私事想求你相助。” “私事?”陆风诧异的看了君子朔一眼,心中存疑,堂堂君家未来的家主,竟会有着私事寻人相助? 君子朔点头,但并未直言,“再说之前,还请陆兄先听一听我早年前的一番经历。” “大约两年前,我在一些事情上与姐姐起了争议,不满于她的安排,为排解心中烦忧,私自离开家族外出游历了一阵,并于某座偏僻小村落建了一处私塾,教导了一批小孩童。” “但是好景不长,我那私塾所设一带遭遇了山匪过境,幸得一名女侠相救这才免去了一场灾祸。” 说到此处,君子朔脸上竟透着几分腼腆之色。 陆风不由莞尔一笑,暗道堂堂君家大公子竟没想到私下还有着此般不为人知的经历。 “后来呢,你与那女子相交,相恋了?” 陆风好奇的问道。 一侧,躲于床榻被褥之中的洛小惜更是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同时内心深处满是窃喜。 照此苗头来看,君子朔心中似乎也有着良人,那婚姻一事,指不定有着转机!? 这让得她如何能压得住现在激动的心。 若非君子朔实力低弱,怕是早已感应察觉出洛小惜的存在了。 君子朔苦涩的摇了摇头,“并未相恋,但我们彼此却交了心,只是碍于颜面并未捅破那层窗户纸。” 陆风不解,“即是如此,你是想让我帮着做什么?” 君子朔尴尬道:“实不相瞒,那时我游离所用的乃是化名,那女子亦是如此,我们在一次分别后,我再也不曾见过她,也不知其具体来历和背景,直到不久前,于城门口,见着了她的那道背影。” 陆风想着那一日的情景,见君子朔喜欢的竟是殷小楼或者唐婧,心中不由满是惊骇。 喜欢唐婧也就罢了。 若是喜欢的是殷小楼,那这勇气可实在是太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