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以后无需再隐忍了! 孙柳柳则是接过了陆风已经炼铸完毕的炉鼎和冰晶,仔细的端详了起来,片刻过后,脸上浮现出了满意的笑容。 “青山宗主对于南神之火的把控力,完美的无可挑剔,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面对此般夸赞,陆风不喜反而内心隐隐有着一丝忧虑感浮现了出来。 在这之前,他分明注意到孙柳柳的目光第一眼看向的并不是那关乎着她隐患的天髓冰晶,而是在那炉鼎本身。 可惜,炉鼎构造复杂,其上的纹路也太过玄奥,陆风一时间还捉摸不透,甚至在其施展祛邪灵眸想要洞穿鼎腹之时,双眸反而迎来了一阵刺痛之感。 这让他不由更为在意。 但孙柳柳却并没有给陆风过多的询问机会,留下三十颗天髓冰晶同那座炉鼎后,起身出了厢房。 “青山宗主,此般炉鼎至多只能维系三十余颗天髓冰晶的量,待得青山宗主炼铸完毕,还请知会柳柳一声,柳柳定第一时间派人换新的冰晶及炉鼎过来。” 陆风看着孙柳柳离开的背影,眼中的疑虑更浓了几分。 黄贺娄这时正好走进,目光也是被台上摆着的炉鼎和晶石所吸引。 陆风缓缓推了一把,问道:“黄老,可否能看出此般炉鼎存有什么猫腻?” 黄贺娄仔细端详了一番,摇了摇头,皱眉道:“这造型着实古怪了些,既不似药鼎,也不似器鼎,很难判断其具体用途,单从其上纹路和灵气运转流经的方向来看,确实像是一件用于淬炼融铸的器具。” “可能是我多虑了,”陆风听着黄贺娄的判断,心中的疑虑压下几分,想着孙柳柳应当也不会拿自己隐疾开玩笑,当下便收了起来。 至于炼铸一事,陆风断不会立马进行,虽说三十颗天髓冰晶耗费不了他多少精力,至多一天便能炼铸完成,但这既然是交易,那陆风自是能拖即拖,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只要一日不交付炼铸好的晶石,孙柳柳那边便决然不会自找麻烦的暴露他身份。 黄贺娄有些担忧的叮嘱道:“玄金城内势力繁多,宗主以后行事还请多加留意,单是方才,老黄便在这感受到了三股无可匹敌的强大气息。” “三股?”陆风微一凝神,“除了孙柳柳身旁的中年男子,还有别的高手存在?” 黄贺娄点头,直言道:“对上孙柳柳旁的那人,老黄自问还有两三分把握拼死一战,但另外那两道气息,却让得老黄唯恐避之不及,断不敢起丝毫争斗之念。” 陆风神情一凛,‘天魂境八息’一词贸然浮现脑海。 也唯有此般顶尖存在,才有可能让得黄贺娄这般畏惧。 玄金城,果真是卧虎藏龙之地! 黄贺娄其实还有着后半句话没有说明,那就是他自另两道可怕气息中,隐约察觉到其中一人有意无意的好似在盯着陆风,这让他不禁感受到陆风处境的危险。 对于这位后辈,黄贺娄欣赏之余也是十分看重的,知道后者对于宗门的重要性,断不会容忍任何变故和危险发生。 毫不迟疑,当即便选择了寸步不离陆风。 连带着他下午去见炽魅的时候也在院外守候着。 陆风虽安慰着黄贺娄称玄金城内不至于会发生天魂境级别的打斗,无需这般贴身护卫,但却拗不过后者脾气,只能被迫的同进同出。 因为参与律司楼的拍卖需要竞拍令的缘故,陆风带着炽魅和黄贺娄又一同去了一趟律司楼,以他现在手中的源石底蕴,已是可以轻松取得多枚竞拍令。 按照玄金城律司楼的规矩,竞拍令的验资标准大致都在三十块上品源石至五十块上品源石区间。 这浮动的区间仅同每一届拍卖会的拍品挂钩,在律司楼的库房作出衡价标准后,相应的验资标准也会出来。 毕竟拍了物品不履行拍款的也有人在,百分之十五的‘罚金’,也是对此现象的一种制约。 取得竞拍令,安排好炽魅后。 陆风又同黄贺娄一起去了一趟秦家的万宝楼。 万宝楼作为魂师界‘有求必应’的存在,自有其独到之处,陆风此行虽说已不再需求菩阳花,但对于其他的一些珍稀物品,却仍旧有着需求。 就拿近的来说,于花灯会上所得的天贝晶,想要用于布阵,便还需要着其他珍稀的阵法材料、魂兽兽丹。 除却阵法材料外,陆风对于‘灵源液’同样有着极大的需求。 此灵源液非彼灵源液,并不是指直接从源石之中凝聚而成的灵液,而是药师通过特殊手段淬炼而得,有着治愈恢复灵魂的特殊液体。 当初陆风实力尚弱之时,曾得到过秦素给的灵源液,虽为数不多,但对那时的他却是受益良多。 此般高级的药道灵液,寻常药材铺是断不会有的,有资格淬炼此般灵源液的,基本也都是有着天魂境实力的药师,为图方便,或有意脱手换取资源的,通常都会直接挂单于万宝楼之中。 而当陆风还在一侧思量着需要多少灵源液合适时,黄贺娄凝重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宗主,是天蝎门和骨蟾庄的人。” 陆风顺着黄贺娄所指看去,见万宝楼内不远处的一侧门口,一行七人正缓步走来,其中三人,二老一少,均穿着统一的墨绿色袍子,下摆处绣刻着黑蝎形状的花纹,应就是黄贺娄口中的天蝎门人。 另外四个骨蟾庄的弟子,穿着不一,眼眸处都划着黝黑的纹路,自眼角一直蔓延到了鬓发之处,透着几分诡异阴森之感。 黄贺娄的话语再次响起,“这两派与我宗有着宿怨,这些年来即使我们选择归隐,但仍旧有着不少弟子在外出时,死在了他们手中。” 陆风听着黄贺娄话语中的无奈与辛酸,不禁深受动容,“放心吧,以后无需再隐忍了!” 黄贺娄一怔,还未反应过来陆风话中之意,却见后者已径直朝着那伙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