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朱燡龙由达曼入波斯湾海边,他乘坐上了一艘很古老样式的旧海轮东渡伊朗,因为,较豪华的船舶要多等四个小时才能出港。
朱燡龙为了赶时间,只有乘坐这种老式海轮,据说,它的前身是早期的英国邮轮。老式海轮进出港平均时间在一小时十分钟一趟。这艘船是前往伊朗的布什尔港的,中途不巧出了故障,船顺水而移,无拘无束地漂泊游荡。
待修好后,邮轮已飘向北面十余海里,故只得改道。人们无奈地看着远方模糊不清的风景。可朱燡龙倒觉得景观特别,放眼海湾时,远方的景致若隐若现,烟雾弥漫遮景而显迷茫。——纵然此景象,还不至于令自己烦躁和不安,而是,多了几分让人想象的空间。
在海船的甲板上,朱燡龙想得最多的人还是不久前和自己朝夕相伴的柳淑静,只因为现在是孤单一人,又常独自悲悲切切、凄凄哀哀,故她的身影和微笑便在不经意间就窜至眼前,让自己魂牵梦绕。
船舶的鸣笛声扰断了朱燡龙的沉思,海轮终于驶进了伊朗的边锤小镇阿巴丹以东的吉乐。乘船的人们虽然愤愤不平,但却无奈,只好作罢。
上岸后,朱燡龙还真饿了,随即进了一家巴里克羊肉熟食小店,吃了一碗手抓羊肉饭和两串库必带,也就是烤肉沫串。罢餐后,便风尘仆仆地奔向车站。
朱燡龙由于心事重重,办事处物全然忘了章法。现在是见车就上,见船就登,一心想着乘车上船,早日到达首都德黑兰。
紧赶慢赶,就越过了佐赫雷河到了阿瓦士。这时的天空早己星光灿烂了。
次日,阿瓦士城笼罩在乌云下。虽心情不好,但是看看这里的特色建筑,也就忘却了心头上的阴霾。
阿瓦士城,它距离临卡伦河较近,四周是沙岩和低丘陵。来到阿瓦士便触景生情,由此想到它的历史。在六百三十八年间,阿拉伯人征服了此地,而后改为此名。这里曾一度衰没过。直到二十世纪,在胡齐斯坦发现了石油后,这里便开始繁荣起来。
朱燡龙沿街道找到一间不大不小的旅馆,名曰:“沙舟上的绿宝石。”于是便在此停留了一天,因为一路上实在是疲惫不堪。此旅馆客房的浴室比房间卧室还要宽敞舒适,这让朱燡龙感到意外,可能波斯人特别看重这个生活环节。
有了异域的风情,便想起了上官莹来,而且感觉她离自己很近,但是,又很难触睹到她的身影。想到上官莹时,不知怎的,脑海里忽然间又闪现出柳淑静的身影来。
朱燡龙自问,是不是内心里总有杆秤,在衡量好女孩子的标准?少女柳淑静似乎总是排名第一。奇怪的是,她的灵魂仿佛在自己的周围转匿,不允许自己去思念另一个女人。一想到柳淑静,朱燡龙便从圆顶形的窗子去看月亮。
一想到月亮,便让朱燡龙联想起近日来的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只因为,这一路上总有一位穿白长袍的阿拉伯少女靠近自己,她像月亮一样的美,而又像魔鬼一样的跟随着自己。记得在船上打磕睡时,她便依偎在自己身旁,并用手帕给自己擦掉脸上的汗水。待自己醒来时,她便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朱燡龙觉得这位中东少女太性感,太迷人了。去追她时,她却躲进了女性舱室里。记得还有一次,朱燡龙分明记得自己回舱睡觉时,这位着阿拉伯白长袍的少女就坐在自己的床沿,用她的双手握住自己的双手似乎在诉说着衷肠!自己假装睡着,目的是想去倾听她说些喜欢自己的语言。现在,圆顶形窗子的楼道外,那着白长袍的阿拉伯少女又来了,她又在徘徊。
朱燡龙知龗道,若是自己下楼去见她,她肯定又会躲开。朱燡龙恍然大悟了,少女的举动分明就是柳淑静的鬼魂在作怪,也许,她就附体在这位中东少女的身体上。
朱燡龙立刻找来纸张和黑墨,他要画一道符咒,让柳淑静附体的这位少女对自己不畏惧,并可以和自己亲密无间。
朱燡龙边画符咒,边念咒语道:“化阴阳之隔绝,启阳界见光芒!暂驱阴冥之蒙,奉三勾鬼师,勅已化三界急急如律令…………!”
刚念完咒语手中的纸符“嘭!”的一声响后,纸符便燃烧了起来。朱燡龙立刻将纸符放于装满净水的碗中,自己喝一半,另一半撒向月亮窗下那位白长袍的少女身上,就见符水忽然化作紫光在少女周围绕了几圈后,那少女颤抖了一下,随即便奔向楼上、奔向朱燡龙所居住旅馆客房的205室。
朱燡龙听到有人敲门,便开了门,门口站立着一位十七八岁的阿拉伯少女,她害羞地道:“我是受人之托,找哥哥有事。我,我能进客房说话吗?”
朱燡龙看见如此白皙娇俏的少女,忙殷勤地道:“哦,姑娘请!”
朱燡龙给她倒了杯咖啡,两人坐在月亮窗下的圆桌旁。朱燡龙微笑着道:“我知龗道,妹妹从利雅得一直跟踪哥哥到这里的,只是妹妹害羞,别怕。我想问问,妹妹你是不是柳淑静的魂魄?柳淑静,你附体在这位漂亮的女孩子身上,对吗?别怕,哥哥不怕妹妹的灵魂。”
阿拉伯少女伸出双手握住朱燡龙的双手,她微微地低下头哭泣起来。朱燡龙听见这哭声时,怎么听就像鬼在哭泣,那声音幽怨而悠长,似乎远方有狼嚎与其相呼应。朱燡龙打了一寒颤!心想,这不就是鬼哭狼嚎吗。
朱燡龙惊惧!浑身骤起鸡皮疙瘩,忙制止道:“好妹妹别哭了!妹妹就说说自己的身世遭遇吧?”
阿拉伯少女沉吟道:“哥哥,我好苦呀!不瞒哥哥,我生前就是哥哥的女友柳淑静呀!哥哥就叫我卢帕·娜尔索吧?只因为,在未来的一周里,我将陪伴着哥哥。哥哥要明白,鬼界里七天后要将我移交至阎罗王那边,所以,哥哥不能常叫我的名字,否则,我在阴间的罪行又要加重了。”
阿拉伯少女看着哥哥似乎没有紧张感,便继续道:“妹妹为了见到哥哥,无奈,才附身这位阿拉伯少女的身上。前天,妹妹很想哥哥,刚巧,这位阿拉伯少女身体不适,昏倒在我坟墓旁的沙丘旁边。我当时灵机一动,便附体于这位阿拉伯少女的身上,并控制她的大脑。”
阿拉伯少女喝了一口咖啡后,接着道:“柳淑静告诉哥哥,切记,这几天就叫我卢帕·娜尔索。因为,这个真正的卢帕·娜尔索她很听我的摆布,若这样,我也就不那么的累了。”
朱燡龙有点生气,责怨道:“妹妹这样做太没有道德了。听哥哥的话,快出窍来?快还人家的自由之身?”
阿拉伯少女忙起身走近哥哥,伸双臂一把抱住了朱燡龙,深情地道:“哥哥,这位卢帕·娜尔索少女也是穿越时空过来的,要知龗道,穿越时空是可以不负责任的,何况,妹妹只借她的肉身七天。再说了,换作其它的鬼魂,肯定会害死她而让自己提前去投胎。”
她深吻了一下朱燡龙,接着又道:“这少女还是个处女,她的初吻今天给了哥哥,哥哥就别再怨柳淑静了,好吗?”
朱燡龙吻着卢帕·娜尔索,觉得她的身材比柳淑静大一号,且白皙丰满些,异域少女的火辣的确感觉不同。另外,年轻的卢帕·娜尔索就是体香,唇舌甘纯,只是,自己隐隐约约的总有一种特殊的内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