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们第二天就在学校里讲起了学,书画艺术嘛,看重的是实践,所以大师们讲完了理论,就现场摆出了家伙什,准备示范给学生们看。
这本来没萌萌什么事儿,但常怀德为了让她方便偷师,就让她跟在旁边,给大师们打打下手,像磨墨啊、调色这些,就都是她的活儿,俨然已经是大师们的小助理。
睿哥儿也在现场,他坐在台底下,看着台上忙碌的萌萌,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
那些艺术系的女生们,早早地就注意到了睿哥儿,看到他盯着台上那个女孩子猛瞧,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心里不由得酸溜上了。
尤其是艺术系的系花,她好几次都明里暗里地向睿哥儿示好,没想到睿哥儿竟像眼睛瞎了似的,把她当成了空气,她心里就很不岔。
系花憋不住气了,忍不住和身边的人说:“那个女的到底是谁?我记得她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凭什么让她来?”
她的同伴用力地点头说:“就是,我好几次都看到她从学校外面进来,肯定不是我们学校的。”
“是吧?”系花气歪了鼻子,带着满满的恶意说:“这个女的肯定是看中张思睿家里有钱,都追到学校来了,真不要脸。”
别以为她不知道,张思睿可是他们学校的董事,家里还开了好几家企业,钱多得花也花不完,竟然会被那个女的迷住了,让她怎么能甘心呢?
她越想越是嫉妒,连脸都扭曲了,恨恨地骂了一句:“呸,骚狐狸精!”
坐在她前面的女学生终于忍不住了,她早看这个系花不顺眼,就猛地转过身去,嘲讽地说:“打量着别人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呢,那个女孩子是谁,说出来吓死你。”
“冯雨萌,听说过没有?”
她看到系花刷地白了脸,只觉得心中无比畅快,更加得意地说:“我们国内唯一一个获得过联合国大奖的画家,就是她。想不到吧?你以为人家跟你一样?真是笑死个人。”
系花已经被她这句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有心想要反驳,却发现语言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就算她再怎么自大,也否认不了她和冯雨萌之间的距离,就像天和地那么大。
坐在她周围的那些学生,都已经惊得呆住了。
天呐,那个漂亮的女孩子,竟然就是冯雨萌!是那个在十四岁的时候,就拿到了世界绘画比赛第一名的冯雨萌!他们最崇拜的人,冯雨萌!
好半天了,才有个男生磕磕碰碰地说:“你你没开玩笑吧?她真的是冯雨萌?”
“当然是她。”那个女生振振有词地说:“昨天副校长亲口说的,我还听见常教授喊她叫徒弟,那些大师也都对她特别好。不相信?你们可以到村子里面问啊。”
她昨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像他们这么震惊,后来就跑到村子里去打听了,还亲眼看见了冯雨萌那张画,还有她的三座大奖杯。
同学们看到她这样子,再也没有了怀疑。他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台上的冯雨萌。那震惊的模样,就好像看见了偶像,真的是太震撼,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一直以来最崇拜的人,原来经常在他们身边出现啊,而他们竟然不认识,还处处诋毁她。现在看来,不是张思睿瞎了眼,而是他们自个儿瞎了眼。
这个女生别提有多得意了,她分享着第一手信息说:“我刚开始也不知道,后来跑去村里看了,你们还真别说,人家冯雨萌的画就是有灵气,跟她那人一样。”
同学们听了之后都特别向往,恨不得讲座结束就跑到村子里面看,而现在嘛,他们都用惊喜的眼神望着萌萌,那就跟看偶像一样。
萌萌也感觉到了,好在她见惯了大场面,并不因为这一点点目光就感到困扰,依旧该干嘛干嘛,让底下的人更加钦佩她了。
瞧人家冯雨萌,这就是有大将之风啊,站在那么多大师级的人身边,也丝毫不怵。这要是搁在他们自己身上,他们早就慌乱了,断没有冯雨萌那样的淡定。
萌萌就觉得很奇怪,等讲座讲完了,她还问睿哥儿说:“刚才讲课,那些学生为啥老看着我呀?”
睿哥儿当然知道原因,却并不打算告诉她,而是开起了玩笑说:“他们觉得你好看,不看你看谁呀?”
他都有些后悔让萌萌上去了,她本就长得美极了,还和那么多老头子对比,大家伙儿当然更愿意看她了,让睿哥儿都忍不住有些吃醋。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很自豪,因为萌萌是如此优秀,才会有那么多人都仰望她,他也不能落后了。
睿哥儿回到家里,就继续捣鼓起自己的计算机,还经常去找老师们探讨,天天忙忙碌碌的,不知道他在干啥。
而萌萌也有了新的事情可以做,那么多大师住在她师父家里,她得空了就去向他们请教,不管是画画还是书法,都比以前更加进步了。
这一天早上,大师们跟着常怀德爬上了龙岭的最高峰,站在上面摆起了架势,现场挥洒着画趣÷阁,各自画着画。
萌萌也在里面,她观察着龙岭的群峰,它们高高地矗立在云海之上,吞云吐雾,好像下一秒就会有仙人遨游在其中。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着山间的空气,再睁开的时候,那双明媚的眼儿闪动着灵光,已经心中有谱了。
她也来到了画板后面,提趣÷阁沾上墨水,就开始挥就。
空濛的山,缥缈的雾,奇峻的怪松,遨游在云海中的仙鹤,站在山顶上长啸的仙人,都在她的趣÷阁下渐次地出现,是那样的灵气逼人,仙风飘飘。
“画得好。”留着长胡子的白大师,不知从何时起,就站在了萌萌的身后。
他亲眼看见这小友绘画,不由得竖了竖大拇指,招呼起其他人说:“你们都过来看呐,萌萌这丹青意境,可不像她这个年纪会有的,多么恬淡清雅,生生造出了一个仙境,妙啊,妙。”
他抚着长须,不住地夸赞,其他人也跟他差不多。
瘦得像竹竿似的林大师,也夸她说:“萌萌你这画,可以单独成一派了,神妙绝伦,有独到的地方。”
另外的几个大师,也纷纷夸起了她:“是啊,老常收了你这么个徒弟,他做梦都要笑醒了。”
常怀德听着大伙儿的赞美,笑得无比骄傲,别人夸他的徒弟,不就是在夸他自己么,他就是很得意怎么了。
萌萌被这连番的夸赞,弄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红着脸儿说:“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这张画就是随便画的,老师们再夸我,我可要骄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