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萌萌却觉得满意极了,这就是她要的感觉,她给这幅画取名叫做《奔跑的小孩》,就喜滋滋地拿着它,跑去找自己的师父了。
“师父,师父,你看我画得怎么样?”
萌萌跑进了常怀德的家中,献宝似的把自己的画拿给他看。
常怀德戴上了老花眼镜,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萌萌的画,把它放在桌子上,细细地端详起来。
过了好半晌,他终于抬起头了,却还是没有说话,一会儿看着萌萌,一会儿瞧瞧画,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萌萌屏住了呼吸,紧张得连鼻尖都冒汗了,她就好像个小学生似的,等待着老师的批评。
“嗯,很有想法。”常怀德终于开口了,“萌萌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画?当时你在想什么?”
萌萌吐了吐舌头,很认真地说:“师父你以前教过我,画家要善于用眼睛去观察世界,我天天待在桃源村里,所以我画的就是桃源村,这上面的人是我弟弟,我想让别人都看见,桃源村是什么样子的,住在这里多好哇。”
常怀德一边听一边点头,完了说:“立意很贴近生活,你这幅画画得不错,这小孩儿跑起来挺欢快的,这片稻田,也给人丰收的喜庆,这些小动物和这些玩耍的小孩儿,是不是就代表着未来的希望啊?”
不等萌萌回答,他就总结说:“整张画给人的感觉,都是向上的,让人从心底生出一股子希望来,我看你就拿这幅画去参加比赛吧。”
萌萌的眼睛亮亮的,充满期待地说:“师父你也觉得好么?我都没啥信心呢。”
常怀德一句鼓励的话也不说,还趁机教导:“不要紧,学艺术要有平常心,一时的胜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画境的修炼,咱们重在参与嘛。”
既然师父都拍板了,萌萌就很放心大胆地把画交了上去,她本不抱多少希望,没想到惊喜来得那么突然。
有一天,班主任急匆匆地走进教室,兴高采烈地说:“同学们先安静一下,我公布一个好消息,我们班的冯雨萌同学,她的画在省里夺得了第一名,现在被选到北京去参加比赛了!”
“哗!”全班所有的同学,都齐刷刷地望向了冯雨萌。
他们一点儿风声也没有听到,忍不住在心里赞叹着,这都是什么人呐,也太厉害了吧,不声不响地就拿到这么大个奖,真的是太让人震惊了。
“哈哈哈,让我们用掌声恭喜冯雨萌同学,祝她在全国的比赛中再创佳绩。”班主任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还率先鼓起掌来。
班上的同学也都拼命地鼓掌,他们觉得骄傲极了,甚至还大声地叫起好来。
“好!”“好!”“太好了!”“冯雨萌你真的太棒了!”
这声儿特别大,都快要把教室的天花板给掀翻下来,自然那隔壁班的学生也都听到了,他们很好奇地跑过来打听,顿时个个都知道了。
“什么?!校花拿了省里的大奖?!”
这些学生都激动得要命,就好像他们自己拿到奖似的,有一个算一个,都纷纷挤到萌萌的周围,七嘴八舌地打探起来。
“雨萌同学,你啥时候去参加比赛的?怎么都没有告诉我们?”
“雨萌同学,你画了什么画,居然能够得奖,可以和我们说说么?”
“你们都让开,让我来,雨萌同学,你拿到这个奖,有什么感想吗?跟我们说说呗。”
“对呀,说说呗,雨萌同学,大家都等着呢。”
这么多人围在这里,萌萌都有些不好意思笑了,她本来心里还很高兴,现在却不得不谦虚地说:“也没什么,我拿了一幅平时的习作交上去,没想到居然能拿奖,我也没有想到呢,都是运气好。”
“这哪儿是运气好哇,你这是实力!”
班上的男同学不等她答应,就这么替她说了,立刻得到了大伙儿的叫好。
“就是,全省那么多人,为啥不把奖发给别人,偏偏要发给雨萌同学呢?还不是因为她画画画得好。”
同学们围上来说:“雨萌同学,我们知道你很谦虚,但是这件事儿,你不用那么谦虚,这是大好事儿啊,你咋都不笑呢?”
这么一说还真是,人家雨萌同学,到现在连个笑模样都没有,实在是太淡定了。
站在后面的学生就感慨:“唉,瞧人家雨萌同学,得那么大个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和咱们这些人就是不同。这要是换了我,我能当场蹦起来,大笑他个三天三夜。”
萌萌听到这句话,终于被他给逗笑了,那笑容就好像冰凌花刺破了寒冬,瞬间绽放出花儿的芬芳,让人不醉也要醉。
“哎呀笑了笑了,人家雨萌同学真有本事,以后全国的大奖,肯定也是她的。”
学生们心里骄傲地呀,这可是他们班的雨萌同学,她一个人有荣誉,全班都跟着光荣,同学们走到外面,都比别人自豪几分。
“我靠,妹妹,我听说你的画拿到了省里的大奖啦!”
六娃听到消息比较晚,刚听见就马上跑来确认了:“是不是真的?你快点儿说呀。”
萌萌笑眯了眼儿点头了,直到这时候,她才高兴地说:“是啊六哥,我拿到了第一名,还被选到北京去参加比赛了。”
“太好了!”六娃激动得直蹦跶,嚷嚷着说:“厉害呀我的妹,北京的大奖,肯定也是你的,没跑啦。”
萌萌抿着嘴儿说:“六哥你千万别这样讲,我没啥信心呢,那画太幼稚,我怕他们不选我。”
六娃压根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他太自豪了,大包大揽地说:“萌萌你这么厉害,他们不选你,是他们眼瞎。走,咱们回去告诉奶奶去。”
冯老太听到了这个消息,当场就把嘴巴笑到了耳朵后面去,她把萌萌拉进了自己的怀中,不住地揉搓她的脸儿和头发。
“好好好,咱们萌萌拿到大奖了,奶奶真是高兴。等你的画在北京拿到奖,咱们就去北京领奖,顺便看望你大哥去,哈哈哈……”
萌萌被她夸得脸儿都红了,她小小声地说:“奶,师父说比我厉害的人还多着呢,我拿奖那是很渺茫的,咱们不能骄傲。”
冯老太不爱听了,她埋汰地说:“你师父他瞎说的,我的萌萌就是厉害。”
自从萌萌拿到省里的第一名,冯老太就骄傲得不得了,她见天儿地像一只开屏的孔雀似的,随便逮着人了,就要和人家说两句。
“我们家萌萌,最近老是关在房间里画画,我让她出去玩,她都不肯,你说她这丫头,为啥对画画那么着迷呢?”
她很苦恼地叹着气,老姐妹们都清楚她的心思,就有人夸奖说:“他玉凤婶儿,你家萌萌画画那么好,都拿到省里第一了,村里谁不知道,你家萌萌出息大发了,才小小的年纪就那么有能耐,将来呀,肯定很了不得。”
冯老太难掩笑容,特别谦虚地说:“你可别夸她,她就是运气好,还在家里和我说来着,要加紧练习,画出更好的画出来。说实话吧,她侥幸得了个奖,我心里头高兴得很,偏她还觉得不满意,这丫头,真让人操心。”
村里的老姐妹哈哈大笑说:“要不咋说你家萌萌能干呢,会画画的人就是这样,没有最好,只有更好。你家萌萌又漂亮,又乖巧懂事,还那么会才艺,真的是找遍咱们十里八乡,也找不出来一个,你就偷着乐吧。”
这些老婶儿都是看萌萌长大的,特别喜欢这个精灵可爱的小女娃,说的话当然都是好听话了。
可也有那么一两个人,说话不那么好听,她们不敢当着冯老太的面说,只敢私底下偷偷地说小话。
“有什么好嘚瑟的,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个女娃娃,还说要到北京去参加比赛,哼,全国那么多个学生,轮得到她家孙女么,到时候落选了,看我怎么笑话她。”
说话的人,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长着一个大肚腩,像发福的水桶似的,她年轻的时候,就和冯老太有些不对付,眼看着年老了,还比不过人家,所以她嚼起舌根来,就特别地酸溜溜。
跟她一起聊天的妇人,也和她一副德性,明明心里羡慕嫉妒得要命,却还是忍不住挖苦起来。
“你说的是呢,瞧她那显摆的样儿,我就很看不惯,不就是个省里的奖么,有什么了不起,真让她孙女拿到全国的大奖,再来嘚瑟也不迟,现在屁都没拿到,就敢嘚瑟,等着吧,她家孙女迟早拿个零鸭蛋,到时候咱们再来笑话她。”
这些长舌妇私底下的抱怨,冯老太当然没有听见,她要是知道了,非笑掉自己的大牙不可。
这些人以为省里的第一名,是那么好拿的么,要真那么容易,她们家娃娃咋不去拿一个试试。
比不上萌萌,就会说小话,这些的人,冯老太见一个笑一个,压根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最近冯老太忙着呢,萌萌要准备去北京参加比赛了,学校特意给她批了假,让她好好去比赛,还派了带队老师,就是她妈。常怀德是教她画画的师父,也要跟着去。
自然冯老太、冯老头这对爷爷奶奶,也是要跟着的。二娃也想跟着一块去,被冯老太一巴掌拍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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