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夫人和钱家,没什么交情,这样的礼物,也算不得贵重,就塞去了谢老夫人身上。
她祖母不过看了一眼,也觉得不喜欢,就让房嬷嬷装了荷包,给了谢云锦。
谢云锦方才打开荷包看了一眼,那白玉葡萄,差不多有半个手巴掌那样大,玉质也算通透,可惜不过是常见的白玉,雕工也是很一般的。
若是换成紫玉,即便雕工一般,说不定也就能入了旁人的眼了。
不过谢云锦把这白玉葡萄给了武清蓉的时候,武清蓉觉得太过珍贵,差点没有收下。
要不是谢云锦说这样的东西很是普通,值不了多少钱,只怕无论她说什么,武清蓉都是不肯收下的。
武清蓉给了谢云锦她自己绣的一方手帕,绣得是猫扑蝴蝶。
虽说花样子常见,但武清蓉的绣工好,无论是猫儿还是蝴蝶,都绣得活灵活现地。
谢云锦见了,很是喜欢。
双方各自交换了礼物之后,武清蓉和谢云锦连翘,说起了方才屋里的三个公子。
“锦娘怕是不知道,方才你进来的时候,福宁郡主府的小公子陈钺,来找了我大哥二哥,不知说什么事情。在屋里说了几句之后,你就进来了。我大哥二哥见你还没有瞧清楚他们三人的模样,就带着福宁郡主府的小公子,出了去。也不知去了哪里,现在也还没有过来?只怕又是陪着那陈小公子,去吃酒了?”
福宁郡主府的小公子陈钺,去找了武定伯府的两位公子,难不成福宁郡主府和武定伯府,很相熟吗?
谢云锦不解,跟着问了句。
“好端端地,福宁郡主府的小公子,来了你们家的雅间,找了你家大哥二哥,你们家和福宁郡主府,关系很好吗?”
还没等武清蓉说话,一旁的连翘,就开始笑了起来,忙替武清蓉解释道。
“锦娘该不知道吧?福宁郡主府的小公子,和清蓉的大哥二哥,曾经一起在白鹿洞书院求过学,拜在同一师傅门下。”
“因着武定伯府的老太爷,年轻的时候,也去过白鹿洞书院求学,救过白鹿洞书院的一位大儒,武老太爷去了之后,那位大儒说是要报答武定伯府,就去了伯府的私塾,教导伯府的公子姑娘了。陈钺这些日子,就是住在伯府之中。”
“要不是半个月前,接了郡主娘娘的来信,只怕陈小公子,今日也不会出席这样的宴会的。”
听连翘这么说,难不成是陈钺,同福宁郡主关系不好吗?
可他们是母子,关系又怎么会不好?
难不成是因为福宁郡主想要做主了陈钺的婚事,所以就导致了他们二人不合的?
谢云锦在心底里想了一番,始终没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还是决定问问清楚。
“陈小公子这些日子一直伯府里,不曾回了郡主府吗?可是陈小公子同郡主娘娘不合?”
听着谢云锦这么说,连翘和武清蓉,忙交换了一个眼神。
面面相觑半晌之后,决定由武清蓉来开口,给谢云锦解释。
“好端端地,锦娘怎么问起了这个?”
谢云锦面上笑了笑,掩盖住自己的别有用心,只道。
“我好奇呗!”
怕连翘和武清蓉怀疑自己,谢云锦忙解释道。
“因着方才听连翘说,陈小公子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住在伯府之中。还说若不是郡主娘娘办了这场宴会,只怕陈小公子也不会吃席。听着连翘这么说,我就以为,福宁郡主和陈小公子之间母子不合呢。”
连翘和武清蓉,心中暗暗地称赞了谢云锦一番,锦娘真是聪明。
连翘不过提了一句,锦娘就猜出来福宁郡主和陈小公子之间关系不睦了。
武清蓉喊了丫鬟守在屋外,她这才敢压低了声音,给谢云锦说道。
“的确如锦娘心中猜测的那样,郡主娘娘和陈小公子,的确不睦已久。因着郡主娘娘,给陈小公子瞧上了咸康郡王府的二姑娘陈仙,也就是仙慧乡君。”
“素来听说那仙慧乡君,是个嚣张跋扈的姑娘,仗着自己身后的郡王府,经常欺压附近的百姓。就这样的姑娘,别说陈小公子瞧不上了,就是我大哥二哥,也是瞧不上的。”
武清蓉的大哥二哥,是武定伯府的大公子武修文,二公子武修武。
武家的两个公子,若是想要娶了那仙慧乡君,显然是不大可能的。
不过武清蓉也不过打个比方罢了,谢云锦也不在意。
谢云锦在意的是,在这件事上,那陈钺的态度如何?
不过不用猜,谢云锦也晓得了。
只怕那陈钺不愿意娶了那仙慧乡君,才躲到了武定伯府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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