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富看到手榴弹扔进来时,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听到李飞脚在院外出声,他立即吓傻了。
现在他又听得李飞脚要用手榴弹炸门,但看到陈天福不慌不忙,仿佛院外的叫嚣与陈天福没有半点关系,或者早想到应对之策一般。
赵大富两腿发软,哀求道:“陈老爷,您要跟刀峡土匪硬拼吗?有把握吗?您不会逼我给您的护院发放枪支吧?”
要与李飞脚的人硬干,不仅赵大富怕,陈天福的护院与下人也怕。
“你说呢?就凭你们警备队,能够抵抗住刀峡的人?”
“可是……太君可没说可以给您的护院发枪啊!这……”
“想活命吗?”
“想,但给您的护院发枪,枪也不够啊!您护院的那些枪,都给皇军给扛走了。”
“废什么话!想活命,你让他们全听我的!”
“嗯。”赵大富其实最怕死,“跟他们硬干,皇军还驻扎在风山山脚,他们早晚会攻进来,我们会死吗?”
“死?你想死的话,冲出去跟李飞脚拼个你死我活,我不拦你。”
“你的意思是,我们向李飞脚投降,不用打?”能不跟刀峡拼命,正是赵大富所想的。
“都等死了,废话这么多!带上你的人,跟随陈豹到厅堂等我!”
“您要跟李飞脚谈判?”
“滚!”陈天福又急又气,实在懒得理他,直喊道:“陈豹,你过来!”
一名矮挫汉子闪身来到跟前:“天福叔!”
陈豹,是陈天福手下的一名护院,个子矮壮,看身材倒与二藤三郎有点像。
不过,陈豹与陈荣一样,都是陈庄子弟,与陈简风同辈分,所以叫陈天福为叔。
“你带赵队长他们先从厅堂的秘道离开,我去带上你小婶就来。”
“是!”陈豹话少简洁,在陈天福跟前只有接受。
他毫无陈荣那种自作主张,没赵大富那么多废话,更没二藤三郎那么爱表演。
赵大富一听“秘道”二字,两眼立即放光。
陈立松也听到陈天福与陈豹说出秘道的事,心道:“难怪他根本不急,原来早有退路之策。”
“对了,你们出了这院子,直奔大院。大院有碉楼,任凭刀峡土匪还是田边部队,一时半刻也攻不下来。”
“是!”
“还有赵队长,你带警备队的人回警备队大楼吧,警备队大楼应当有你的皇军大爷们护着你,别担心刀峡土匪。”
“我……我也去你们家大院吧。”
陈天福一口拒绝了赵大富的请求:“我们家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
他看着陈豹带走了赵大富等人,才转身回到屋里。
转眼之间,留在陈家老院的陈家护院、下人与赵大富带来的警备队队员,全部走光了。
他将捡到四颗手榴弹仔细地察看一番,指着炕铺,又指指陈立松与黄月琴说道:“你俩立刻下去,下去后立刻!马上!赶紧!给我滚!我数三十秒准时扔下手榴弹!”
黄月琴满脸警惕:“你想炸死我们?”
陈天福冷笑,一脸的不屑:“我要弄死你还要用手榴弹?不觉得浪费吗?!别他么地废话,立刻!”
陈天福与陈豹刚才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全被黄月琴听了进去。她没想到自己嫁进陈家二十多年了,居然最近才发现陈家有很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