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人看见了叶果果,纷纷上来询问赵如景的情况,众人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看最新小说上-_-!乐-_-!文-_-!小-_-!说-_-!网看最新小说上-_-!乐-_-!文-_-!小-_-!说-_-!网(◎ww◎w.l◎w◎x◎s◎.o◎r◎g◎)网址记得去掉◎哦亲
叶进这个人吃得苦,耐得劳,热心肠,有正义感,颇得街坊邻居们的喜欢,谁家车坏了,喊叶师傅,谁家水笼头坏了,喊叶师傅,谁家老人生病不能去医院了,喊叶师傅。
而叶进从来就是义不容辞地出手帮忙。现在这么个人突然不见了,比什么都打眼。
卫奶奶挤过来,抹着眼泪对叶果果说,“你爸出这样的事,很多人害怕,没敢再继续抵抗下去,纷纷将合同签了搬了。果果,我也签了,也要搬走了,你也签了吧,别以后又出什么意外。”
叶果果挽住卫奶奶的胳膊,“签,我会签的,奶奶,英杰不回来,卫叔叔生意忙,你就跟我们一起吧。”卫英杰的事她一直隐瞒着,怕卫奶奶承受不起打击。
“英杰说明年来。明年来,这民生街只怕没有半点影子了吧。”卫奶奶伤感地说。
叶果果心一动,“奶奶,英杰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他在国外很好,让我别担心,明年学习没那么紧张了再回来。”卫奶奶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他是打电话来的还是写信来的?”叶果果有些激动,也许奶奶有卫英杰的具体地址。
“打电话,哦,就是四月份吧,又好久没来电话了。这孩子,从小就这样,读起书来,什么都忘了。”
“奶奶有没有记下他的电话?”
“没有,他说他打的公用电话,果果,他没打电话给你?”卫奶奶奇怪地问,按那孩子对果果的粘乎劲,不应该不打电话给她啊。
“打了,也是公用电话,他说他现在功课很忙,明年回来。”叶果果不敢看卫奶奶的眼睛,头垂得低低的。
“你卫叔叔要接我走,可我不敢走,要是明年英杰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我想再等一年。”
“奶奶跟叔叔走吧,你把你的电话给秦叔叔还有其他街坊留下,以后英杰回来还是可以找到你的,奶奶你的号码千万可不要换。”叶果果眉眼和心都是酸的。
卫奶奶到底答应跟儿子走了,一遍一遍叮嘱叶果果,要给她打电话,要照顾好她妈妈,不要太伤心,这里赶紧搬了吧。
叶果果不停地点头,眼眶被眼泪溋满。
众人散去,叶果果走近自己家,发现墙壁用石灰重新涂过了,她扭头朝别家的房屋看去,只见有一栋上面用血红的笔墨写着一个刺目的大字,拆。想必自家这个拆家被他爸用石灰掩盖了。
叶果果垂下眼睛,不动声色,走进屋里。
屋里收拾得整整齐齐,但却布满了灰尘,这么多天没在家,而且外面正在拆迁,灰尘很是浓厚,里面全是灰蒙蒙一片白。
叶果果拿出抹布准备擦洗,曲靖天拉住了她,“这里不能住了,我在宾馆订有包房,你暂时住那儿,新房子你问问妈妈,看她喜欢哪里,马上就买。要是她愿意去北京,我们一起去北京。”
叶果果摇头,她以前不知龗道妈妈为龗什么一提去北京,总是反对,现在她明白了,妈妈绝对不可能去北京。
“我妈妈说不想和街坊分开,等这里新楼落成,还住这里。”
叶果果默默地将房间收拾干净,将墙上别人赠送给爸爸的一面面锦旗收起来,锦旗上绣着“见义勇为”“拾金不昧”“义薄云天”“好人好心”,这全是他热血热心的证据。房间墙上还挂着一张镜框,里面是叶进年轻时的相片,穿着军装,浓眉大眼,英姿爽飒。
曲靖天对着镜框深深鞠了一个躬。
两天后,曲靖天回了北京,有一些事,他要弄个清楚。
一个星期后,叶果果同意拆迁,在合同书上签上了她的名字,按上了一个血红的手印,然后带着妈妈住进了正天房产安排的临时住处,那儿住着民生街以前的街坊邻居。
这天,秦军来找叶果果帮忙修一下车子,叶果果跟赵如景说了一声,跟他去了。
可是秦军却让叶果果上车,他开着车带她开了老远一段路,在一个无人的水库停下来。
水库长堤长满半人高的野长,在风里不知疲倦地摇曳,水库水面清澈,阳光撒在上面发出粼粼波纹,极像金色鲤鱼翻起的鱼肚纹。很美丽,可也充满神秘。几只水鸟旁若无人的在水上飞掠,这里,是它的地盘,别人都是不请自来的入侵者。
“秦叔叔,你的车子没问题,是不是有话跟我说?”叶果果开始时有些奇怪,后来有些明白。
“是的,我怕别处不安全,所以带你来这里。”秦军点头,尽管他知龗道这里没人,可还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叶果果脸色变得凝重,她镇定地看着秦军,“你说,我会认真听。”
“别忙听,我先问你,上回那个跟你一起从北京来的那个人是谁?你知不知龗道,拆迁民生街就是他的主意?”秦军一句话像一颗炸弹,将叶果果脑子炸得嗡嗡嗡地响。
“秦叔叔,你仔细说清楚。”
“正天房产原本看中的是民生街前头的秀水街和德信街那一片,合同都签了,后来那个人来了,在那一片走了一圈,结果转到了民生街,他说民生街的地势和前景比那两条街更好,结果,正天房产将民生街也签下来了。去年这个时候,民生街仍然拒绝拆迁,这个人也来了,出手倒是很大方,一下子就给每户加了十六万作为装修费。一些人感激他,可你爸恨透了这个人,若不是他出现,民生街不会拆迁。”
叶果果舔舔干涩的嘴唇,困难地说,“正天集团的老总是他姑姑。”
“这就难怪了,权利这么大。”秦军点了根烟坐到了河堤边,重重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