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暖暖往宴会大厅外边走的时候,宁娉婷面前就来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男人端着两杯酒,他将其中一杯递给宁娉婷,笑眯眯地说道:“宁总,幸会!”
“不知你是?”宁娉婷接过酒杯,但没有喝,只是红唇那么一勾,就让身前这暴发户幻了眼。
“我是福海水产的董事长黄福海,一直都听说嘉宁集团的董事长年轻又美丽,宁总,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年轻漂亮一些!”
宁娉婷轻晃着杯壁,看着酒液在透明的玻璃杯壁上留下一圈酒晕,语气不冷不热地回了两个字:“是么?”
“当然,我黄福海从来不说假话,就像我们公司一样,从来只对外销售最好龗的水产,巴拉巴拉……宁总,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需要优质的水产,不妨可以联系我。”黄福海说了一堆话,最龗后递出了自己的名片。
宁娉婷不急不躁地将右手的杯子移到左手,优雅地探出右手捏住名片的一角接过了黄福海的名片,低头往名片上扫了眼,事实上扫视的速度太快,她连黄福海三个字都没有看清,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
“那我不打扰宁总了。”黄福海见宁娉婷接下了名片,笑得连眼睛都眯成缝了,他笑眯眯地说了声端着杯子走向龗下一个目标去了。
宁娉婷嘴角勾了勾,踩着高跟鞋走了几步,抬手张开手掌,手中的名片就轻飘飘地落进了垃圾篓里,她转过身走开了几米,将手中的酒杯放到经过的侍者托盘上并没有和别的空酒杯放一起,而是同托盘上那一杯未动过的酒杯调换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她才端起换来的新酒杯浅浅抿了一口。
又一个男人走过来,相比起刚才那个黄福海,这个男人无疑要赏心悦目许多。嗯,还是一个认识的人。
“娉婷,好久不见,我现在该称呼你……宁总?”男人脸上带着笑。
“确实好久不见了……齐钰。”宁娉婷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的笑淡去,心里略有些复杂。
“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里再龗见到你,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那小心翼翼而又倍怀关心的语气,听得宁娉婷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她端起酒杯,就着喝酒的动作来掩饰她刚才那瞬间的情绪变化。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喉后,她垂着眸淡声说道:“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你会不知龗道我过得好不好?”
“我所知龗道的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我一直想亲耳听你说。”男人眉宇间有化不开的沉郁和苦涩,叫人毫不怀疑他的生活有多么不得志。
“你女儿今年满五岁了吧?”宁娉婷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男人怔了片刻,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有瞬间尴尬。随即,他目光深沉地看着宁娉婷,低声说道:“那个时候我身不由己。他们用你的安危逼我做选择,你的健康胜过我一辈子的幸福。”
“可是我所查到的真相可不是这个,徐小蕾一出现就不费吹灰之力的毁掉了我们将近两年的感情,你说他们用我的安危来胁迫你。可事实上,徐小蕾她是认识我的,她根本就不敢用我的命来做胁迫你的筹码!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的前途才胜过你一辈子的幸福。哦,或许在你眼里,前途就是幸福。”宁娉婷眼里盛满了嘲讽。
“娉婷。你宁愿相信那些别人说的真相,也不愿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吗?”
宁娉婷皱了眉,她一口接着一口地喝着酒,心里异常烦躁。她从来不怀疑自家的人办事效率,也不怀疑自家人会搞些这样的小手段来欺骗她。对于齐钰这个男人,她已经是打骨子里瞧不起了,没有席昱长得好,没有席昱那样以她为中心,没有席昱的真实……
妈蛋,才分开两天,她就开始无限想念起席昱来了。
“娉婷,我席昱一直没有变过心!”奇怪,席昱不是去德国了吗?怎么她好像听到了席昱的声音,是错觉吗?
宁娉婷抬眼,身前正在朝她荡漾地笑着的男人不就是她刚还在想念的人么?她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转瞬又敛了笑,微微偏头,用眼角的余光斜睨过去,嘟囔了一句:“你舍得回来啊!”
“原谅我好吗?”
“好啊,不过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宁娉婷微挑眉,神采飞扬。
“我要如何表现?”
席昱没有像以往那样过来搂住她,宁娉婷反而很不习惯,她转眸看去,狐疑地说道:“席昱,你是不是时差颠倒,还没清醒?”
“娉婷,要不你给我先示范一下?”
宁娉婷眯眼,以为席昱在和她玩什么把戏,她想着既然山不来就我那么就让我来就山,于是她伸出手勾住席昱的脖子,就要吻上去,却被人拉退开来。
“干嘛?”宁娉婷不满地转头,看到是暖暖后顿了一下,“虽然宁苏悠不在,但你也不能因为见我和昱亲热而羡慕嫉妒恨的阻止我们吧!”
“你看清楚,他不是席昱,你不是说席昱出国洽谈业务去了吗?”暖暖紧紧拽着宁娉婷的手。
暖暖一回宴会,放眼寻找宁娉婷,而后在大厅一处看到宁娉婷和一个身影略熟的男人站在一起,聊得甚是开心,她刚走近,就见宁娉婷直接扑到那个明显不是席昱的男人身上,还搂着脖子一副要主动吻上去的架龗势,当时她都能听到旁边有人的惊叹声,吓得直接冲过去就将宁娉婷拉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