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关于冯翠玉的生父,姜姨娘自己也搞不清楚呢。
冯莘和冯琳都有可能,但冯翠玉自觉将冯莘侯爷认作自己的生父。这样她才有更好地依仗嘛。
见了冯翠玉,大毕氏脸色更加难看:“三小姐不同你母亲和姜姨娘她们去向老夫人贺寿,怎么又去而复返了?可有什么事?”
有事也不能当你面说啊。
三太太在心里冷嗤一句,继而笑吟吟向冯莘道:“翠玉只是想念大伯……和大伯母了。所以特来问候一声。”
大毕氏一点儿都不想见到冯翠玉,见到冯翠玉,姜姨娘的脸就老在跟前晃,侯爷与弟弟家妾侍的乱/伦情分实在是这东正侯府里头的笑话,时常让她如坐针毡。
可是侯爷的权势如日中天,她一个闺中妇人如何敢多加龃龉?
“见也见过了。你可以走了。”大毕氏冷声。
冯翠玉却一点儿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她还想好好同冯莘说说掌事钥匙的事情呢!
上回大伯父替她给安老太太去了一封说情的信,没想到安老太太竟然不给面子,眼看着二太太拿了掌事钥匙一月又一月,安老太太同她说的过一阵将掌事钥匙给她三房的说法落空,冯翠玉不由着急起来,想找冯莘想想办法。
生母是个妾侍,自己是个庶女,冯翠玉对掌管一个宅府的后宅中馈充满了欲/望和野心。
她太想尝一尝一跃成为人上人的滋味了。
冯莘知道冯翠玉有话对自己说,可是碍于大毕氏在场,便安抚冯翠玉道:“听你大伯母的,先去给你祖母贺寿先,你今儿会留宿家里吧……”
冯莘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有话晚上宴席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再说。
冯翠玉却是个不识相的,大毕氏越发想让她即刻走人,她越发想磨蹭一会儿。
正巧,花畹畹携着灵芝走了过来,冯翠玉便指着花畹畹同冯莘介绍道:“大伯父,那个就是我们安家的童养媳,不过人家现在是皇后娘娘义女了,算起来,也该叫咱们祖母一声外祖母,与我同辈,可是她将来与我家大少爷圆房成亲,我又是她三婶,看看这关系可够凌乱的。”
冯翠玉快嘴,大毕氏嫌恶地皱起眉头,冯莘却玩味地看着静静走来的花畹畹。
“这个安和公主是随你来给老夫人贺寿的?”冯莘问。
冯翠玉点头:“大伯父要和她说话吗?要不,我把她喊过来?”
“喊她来做什么?你们安家和我们冯家从来就不亲近……”大毕氏拒绝。
冯莘却道:“安家这回算是识礼数的……”
“既然识礼数,就该安老太太亲自来贺寿,可是这么多年,何曾见安老太太亲自登过咱东正侯府的门?”大毕氏不悦。
冯翠玉道:“那还不是因为咱们东正侯府门槛高,岂是人人都能登得的?”
大毕氏忽而笑道:“也是,咱们的庶女却能给他们家的爷当正室,咱们的门槛的确是比他们不知高出多少。”
冯翠玉被大毕氏一奚落,不悦地翻起了白眼。
冯莘不愿意听女人们没有见识的话,只是道:“这个安和公主还真是冲喜治好了你家大少爷的病?”
冯翠玉立即点头:“这孩子竟是个有造化的,原就是个村姑,可是生辰八字倒是吉祥,说是元月初一日生的,起初还以为牙婆为了骗钱胡诌的,可是后来大少爷的病竟然真个好了,她又阴差阳错治好了太后娘娘的病,这不,都成为咱们家皇后姑姑的义女了。”
“元月初一日生的?”冯莘凝起了眉头。
“咱们皇后娘娘不就是元月初一日生的吗?可是咱们皇后娘娘的造化是母仪天下,她却只是一个小小护国公府的少奶奶而已,有什么造化可言?”大毕氏冷嗤。
冯莘却只是凝眉不发一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