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杨忠彪疯狂的向着自己冲来,张管家的脸色吓得煞白,连连往后退却。
“快拦住他!”
突然,从斜刺里冲出一个家奴,拿出藏在怀中早就准备好的石灰,对着杨忠彪的脸上洒去。
“啊!”
杨忠彪被石灰粉迷了招子,嚎叫着捂住了眼睛。
杨忠彪乃是那些船夫的首领,他被暗算,顿时让其余的船夫们慌了手脚。
“忠彪!”
“卑鄙小人!”
“无耻!”
张管家长舒了口气,然后对恶奴们道:“快,赶紧废了他!”
一名恶奴举起铁棍,对着杨忠彪的膝盖就要砸下去,却见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了那根铁棍,令那恶奴竟然分毫动弹不得。
那恶奴惊诧的抬起头,看到的却是柳画屏那张漂亮的脸。
“哪里来的小妞……”
那恶奴下意思的开口就说秽语。
话还没说完,柳画屏抬腿一脚,既快且准的将那恶奴直接踢出好远。
旁边还有几名家奴跑上来要动手,却被柳画屏抬手以极快的速度击中要害,瞬时间便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沈白在远处看的一个激灵。
这女人变身了!
张管家见柳画屏敢坏自己的好事,气的跺脚道:“哪里来的野女人,敢到朱府的地盘撒野……”
话还没等说完,便见柳画屏一个快步,来到张管家面前,一抬手就掐住了他的喉咙,然后从腰间摸出自己在衙门的腰牌,竖在张管家的面前,冷冷道:“你刚才说这是谁的地盘?”
张管家被柳画屏掐住喉咙,等于命被握在对方的手中,冷汗顺着背部蹭蹭的往下流。
“原、原来是县衙的人啊,这是哪跟哪说的?怎么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张管家看着柳画屏的令牌,陪着笑说道。
“谁跟你是一家人!”柳画屏又用力的掐了掐张管家的喉咙,道:“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持械在此伤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张管家一听这话,忙道:“冤枉,天大的冤枉!小人只是奉家主之命,来此经营渡口,这渡口已是被我家主人租下,可这些船夫还霸占此处不还,我等不得已才如此行事,正好碰上县衙的人来了,还请为草民等做主!”
柳画屏见他欺负了人,还如此强词夺理,气不打一处来,捏住管家的手又加了两分力气,掐的张管家脸红脖子粗,喘气都有些费劲。
旁边的那些恶奴被柳画屏的身手震慑住,就算是有心上前解救,但眼下管家的脖颈在人家姑娘的手里握着,若是惹得急了,她稍一用力,只怕这条命就没了。
因此众人一时间都是犹豫着不敢向前。
就在这个时候,沈白走到柳画屏的身边,道:“伤了他的命,于事无补,还是解决事情要紧,小心别掐断了气。”
沈白的话在柳画屏的耳中似乎有着什么魔力,她深吸口气,轻轻的将手松开,把恶管家放了下来。
张管家转头看向沈白,发现他穿着捕快的服饰,顿时来了精神,恼火道:“你们这些衙役,可知我是谁吗?竟敢如此对待于我,回头禀报我家老爷,让他跟知县大老爷说明,扒了你这身行头!”
沈白眯起眼睛,紧紧的盯了张管家三秒钟,然后转头跟柳画屏打商量道:“要不……还是掐死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