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颇有地位的宗祠族长也是感到十分的奇怪:“可不是,只要动用这辆马车了。”
“不是参加官吏老爷们的喜事,就是参加官吏老爷们的丧事。”
“咱们北面的村子,还没听说有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够让员外老爷触动这辆马车的。”
说到这里,站在村口望着那辆马车的几名都是族长,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那就是东面胶水入海口小码头的青手掌柜,鱼儿镇的北面也只有这么一位富户,能让窝家勉强给出这么大的面子了。
但细想想,又不对。
坐在马车里面的那位,可不是普通的小管事。
而是窝家整个宅子里的大管家,地位仅次于窝家。
出动了这么一辆棉布马车,还是让管事亲自过去一趟。
这个面子就大了去了,都快赶上杨梅里的管理老爷们了。
本来说,窝家比起轻松的岗位还要高出不少。
就算是出动这辆棉布马车,也不愿意让管家亲自出面。
就在几名驻村族长站在村口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时候,一名看起来比较壮的庄稼汉,急匆匆地从土路的东面跑了过来。
在路过棉布马车的时候,吓得赶紧躲到了一边。
等到窝家的马车离开以后,庄稼汉抹了一把脑袋上的汗水,这才继续跑下村。
来到了村口,正好瞧见了几名地位不低的宗祠族长。
要知道这几位宗祠族长家里的丁口可不像盐丁村的那样,小门小户的只有二三百人。
这几位宗祠族长家里的丁口,少说也有五六百人,一个个都是大宗祠族长。
平时有了红白喜事,就算是三个人的村子里面最大的宗祠族长过来请,这些个大宗祠族长也只是派长子过去。
想让他们亲自过去,还不够那个面子。
庄稼汉瞧见几位大宗师族长正好在村口站着,喘了一口气,急忙说道:“几位叔伯在这里刚好,正好也不用去挨家挨户地通知了。”
“咱们赶紧准备一些银子,赶紧给王粮长送过去。”
给王粮长送过去?
几名族长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哪一个王粮长?
凭什么给他送银子?
庄稼汉瞧见几位大宗师族长有些摸不清头脑,知道自己太过于心急了,话都没有说清楚。
庄稼汉赶紧又喘了两口气,咽了咽唾沫继续说道:“不是别的王粮长,就是那三个盐丁村子的王粮长。”
一名大宗祠族长听到这里,有些不满地说道:“是个粮长咋了?”
“他家要是有了红白喜事,照样是请不动咱几个。”
其他大宗族长也都是这个意思,不停点头赞同这位大宗师族长的话。
庄稼汉听到自己的亲大伯说出这句话,顿时有些急了,赶紧说道:“他赢了。”
“他赢了那场械斗了,刚才过去的那辆马车应该是员外老爷家的。”
“员外老爷肯定是去给王粮长送银子的,恭喜他当上粮长了。”
几名大宗祠族长听到一句赢了械斗,脸色全部都变了,全部是满脸愕然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