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板子同时落在两人身上的时候,沈明堂咬紧了被塞进嘴里的木棍,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却一声不吭,而旁边的松烟立刻就鬼哭狼嚎起来。
不过是五下板子,松烟就开始喊,“我招,我招了……”
打板子的就松开他,让他招供。
松烟瘫在地上,头抵着地,很想说出实话来,这样就可以摆脱这样的痛苦了。
这种痛苦就好像是无止境一样,可,可他不能,如果说出来,那,那她就,她和孩子就没有活路了。
他喘息了片刻,抬起头来,看向了沈明珠,满眼的绝望:“是,是郡主,收买我和袁大的……”
沈明堂竟然还笑了,虽然满脸的汗水流下来,却笑起来,笑声朗朗,中气十足,“松烟,你如果是招供,被拖下来一开始就要说的,为何还趴在地上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准备?是不是在挣扎啊?好吧,继续,再有二十下估计你就可以招供了。”
沈明堂示意差役们继续。
沈明珠在哥哥挨打的时候一直站在椅子前,她面色沉凝,轻轻地捏着拳头,眼神明亮冰寒,却没有泪和懦弱。
板子打肉的声音噼里啪啦地,钝响,一点都不好听。
府前街的茶楼雅间里,沈云珞站在窗口,表情冷酷。
她脚下跪着一个身穿绿衣的面目俏丽的丫头。
沈云珞冷哼,“你当初是怎么跟他说的?”
那丫头泣声道:“小姐,奴婢跟他说了,如果他敢招供,那,那奴婢和没出世的孩子可就没活路了。他,他不会招供的,小姐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