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粲本来想暴怒地请家法将儿子痛打一顿呢,他现在觉得父子有时候真是天生的敌人,绝对是宿敌碰头来着,可一听沈明堂说这句话,他一下子没了脾气,脸色惨白的。
沈明堂看他那样,一点愧疚的意思也没有,哼了一声,继续道:“你的不作为,和赵氏一样可恶,害死了我的母亲。”
沈粲被气得一下子找不到话来反驳,那边沈明堂已经转身走了。
沈粲伸着脖子“哦哦”了半日,才顺过起来,喊道:“畜生,逆子,你以为龗什么事情都那么简单吗?人活在世上,要是真的能那么如意,什么都是自己的心思,那倒是好了。我不像你那么大逆不道,不孝敬父母,可不是没有你那么洒脱自由!”
气得他一连砸了两个茶盅才顺了一口气,周冲在外面也不敢出声,就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
沈粲气得坐在太师椅里,骂道:“这种不孝子孙,真是气死我了!”
随后他又叹气,这俩孩子为龗什么一个也没有若兰那么温柔的性子呢,儿子就是看起来温和儒雅,可骨子里死犟的,爆炭脾气,尤其和自己这个爹!
女儿呢,更不用说了,对自己这个爹就没有一点温柔的时候,一副清高冷傲的样子,简直将他当成是外人了。
真是的,有谁做丞相、做爹能像自己这么憋屈?
人家的爹,哪一个不都是家里的天?儿女都要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害怕的?
就自己这里,真是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