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很不错。不过,有没有简短一点的?最好和《飞鸟集》里的诗句一样,很短的,比较有意境的这种悼辞?或者也不叫悼辞吧,反正就是那个这么个句子,我需要找到合适的把它刻在这把该死的枪上!”
叶青耸了耸肩膀,同时伸手指指在客厅临时工作台上躺着的那把步枪枪托。
“这个句子的开头首字母最好是L、H、F这种,第一趣÷阁是一个长长的,竖立的字母。”
“拜托,您放过我吧...我又不是该死的诗人,或者教堂的神父。当年如果我读书成绩很好的话,你觉得我现在会干保镖这行吗?”
要不就是你疯了,或者我疯了!
托马斯被叶青问得欲哭无泪...
你把我当什么?!!还那么多要求,我特么有这水平,我去当个作家不香吗?
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干保镖呢!
“有道理...那我问问别人!”
叶青听到托马斯的反驳,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诗句,文字作为最古老的艺术传承之一,和美术,音乐一样。没有感觉的人,就是没感觉。什么话说出来都是寡淡无味...
皱着眉头想了半个小时,香烟抽了小半包...
叶青看看自己面前这张纸上,那水平堪比“马啊,四条腿;海啊,全是水”的悼辞,发泄似的将这些这张承载着文字糟粕的纸揉成一团。
接着划过一个优美的抛物线,将其丢进垃圾桶...
这圆润的抛物线,就是叶青身为一个工科狗最后的倔强!
翻出弗莱德老爷子留给自己的名片,叶青将电话打了过去。
既然老子想不出来,那就找现成的用!
“喂?叶先生是吗?请问那把枪怎么样了?”
看着手机来电显示上的陌生号码,弗莱德立马猜出了对面是谁。怀着忐忑的心情,弗莱德颤颤巍巍地开口问道。
“枪管已经完工了,我正准备处理枪托上的瑕疵。”
叶青听出了对方的紧张,笑着给弗莱德喂了一颗定心丸后,这才继续说道。
“现在情况是这样的...”
“好,谢谢你给我一个小时,我马上找到悼辞发给你!”
听完叶青的想法,又听到枪管已经处理好了。弗莱德高兴地挂断电话,接着急匆匆地叫来家里的佣人,吩咐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联系周围几所教堂的神父,征求悼辞。
四十分钟后,弗莱德在众人反馈回来的答案中,来来回回地仔细挑选。一会看看这张,一会看看那一张。
就这样纠结了足足快十分钟,弗莱德最终选定一张纸举在自己面前,拨通了叶青的电话。
那张纸上写着:
Flowers need sunshine, violets need dew, all angels in heaven know I need you. years may fly, tears may dry, but my friendship with you will never die.
(花儿需要阳光,紫罗兰需要露水,天上所有的天使都知道我需要你。岁月可以飞逝,眼泪可能会干涸,但我与你的友谊永远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