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侧,巫月正好和阙光淮看到了同一本书,便出声解释道,隐是安抚。
“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阙临淮是太子,他死后由其他皇子登基。你觉得他们会大肆夸阙临淮如何厉害如何有天赋,夸他本该是帝王之命偏偏死了吗?再说,当时那场战斗阙临淮本来能赢的,最后却落个马革裹尸的下场……明眼人一查可能就查到现任皇帝身上了。”
阙光淮眸中掠过一丝无助的茫然。
巫月又道:“当然我就是举个例子,我的意思是,帝王书写的历史肯定要记自己的好,而关于其他会威胁他名声的人物,肯定就能省则省。甚至,会抹去他存在的痕迹。”
“知道了。谢谢。”
阙光淮合上书,心情沉重地把书放回书架上。
晏迟御慢条斯理地插话,“那只是你的前世,和现在的你无关。你不需要有任何心里负担,也不需要觉得愧疚。站在各自的角度,你们都没错。”
“我想帮帮她。”男生低下头,额前的刘海垂下,遮住他晦暗不明的眼神。
“你刚刚是不是说她等了你五百年?”
“对。”
“她这情况有点像地缚灵。”
“地缚灵?那是什么意思?”
一听到巫月要开始讲故事,分散的众人便在瞬间围了过来。
巫月查看方才设的隔音结界还在,这才慢慢道来:“生前有冤屈,或者心结未了,有仇未报的人死后不会升天,也不会去地府投胎,他们会留在世上,只待完成心愿。并且他们的活动范围会受到地域限制,比如说沐流光,她是自刎于宫墙的,没错……原本这里是东临旧址,大概是心愿与阙临淮有关,这才被困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