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系统妈妈的口吻回答他。
臣哥笑了笑,继续低声说道:“你的目的是为了解决萨满宝藏,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利用萨满宝藏获得自由。咱们虽然有冲突,但是有劲应该往一个地方使。咱俩做一个交易吧,我们帮你解决萨满宝藏,你给我们自由,然后当做我们从来没出现过一样,放我们离开。”
“你这是在想屁吃?”
跟不知底细的阴差合作那不是在作死吗?
于香肉丝胳膊被坑断的前车之鉴不够深刻吗?
“没有我,你永远找不到萨满宝藏的位置。”
臣哥替我整理整理没来得进系上的外套扣子:“咱们诚信合作,成功之后各走各的。我对地府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自由。”
臣哥像是一千多年前处在封建社会受到朝廷压迫而奋起反抗的起义军,话里话外的意思仿佛在告诉我。
他只是想自由的活着。
能吃饭能喝水能睡觉的活着。
“你要记住你的身份啊,你是个死人。”
阳司确实是挺好听的一个官名,可本质就是衙门的奴才,我对这伙子阴差除去于香肉丝胳膊被坑断的仇恨之外,确实没有太多瓜葛。况且系统妈妈让我寻找萨满宝藏,又没说让我如何寻找,也没说解决任务的方法。
把他当成触发任务线索和下半段的NPC再合适不过了,况且我相信我有能力干死他。
“对,没错,不当阴差的话,我坟头草都三米多高了。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我生前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死后又为地府效忠了几百年,几百年够我报恩了吧。”
臣哥用他那永远睁不开的眼睛目视窗外光景,谈吐依然从容:“就因为我推崇和相信执嗔王的鬼妖平等论才是解决地府隐患的最佳方法,他们就把我关到大牢里,关了我整整三百二十八年。现在把我放出来了,我为啥不能追寻自由?难道还要回到血月之下去当一条苟延残喘的家畜吗?受人指控,没有自我,没有未来。”
“你也认识执嗔王?”
我拉开我俩之间的距离,我看着他那如同蚕蛹一般的黑色眼袋和饥渴交杂导致凹陷的脸颊,像是眼前臣哥差不是阴差,更像是从地府里释放出来的饿鬼。
又像是吸D成魔的偏执疯癫瘾君子。
臣哥点点头,掏出兜里的钱主动为我交车费:“认识……甚至之前一起共过一次事,那时候我还是轮转王的手下,主要负责驻扎在七重天巡视妖兽的动向和封印是否有松动现象。那时候执嗔王还没有等登上阎罗的果位,职位主要负责守护边疆。那时候他人特别乐观,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疯疯癫癫的,有点中二病。”
“跟你拿枪吓唬我的时候差不多。”
“就是这么一个疯疯癫癫的中二病患者硬生生守住地府边疆,杀到妖兽尸骨成山,血流成河。”
“我与他共同抵挡过一次兽潮。”
臣哥似乎被执嗔王人格魅力感染,说着说着发自内心笑了:“他在兽潮中救了我一命,他对我有恩。他在登上阎罗果位之后再也没有从前那般嗜杀了,他说要鬼和妖兽平等,创造共同的新家园。”
“可惜后来他身死道消了。他一死,像我这些推崇他的阴差都被肃清后给抓起来了关在大牢里。”
“鬼妖平等,不了了之。”
通过他说的话,我发现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为什么地府中的妖兽和冥鬼要互相残杀?
而且从彼岸花事情来看,妖兽中确实有想毁灭世界的,也确实有自私自利的,但像令魅嶒这样厌战维持个表面工作的妖兽也存在啊!
从他话里又能分析出。
他可能没和妖兽勾结,来阳间杀野仙夺魂魄的原因就是为了自己能够躲过天地耳目获得自由。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妖兽藏哪了?
萨满宝藏中蕴藏搭气运可以帮助他们脱身获得自由的秘辛,他们是通过哪种方式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