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
一群醉鬼被老姐和阴如花姐俩摆弄的很明白,老周和猴咂,还有我,四仰八叉睡倒在我床上。方胖子和于香肉丝这对一年前有过露水之情的绝命鸳鸯再次躺在一张床上,幸好方胖子没有梦游的习惯,要不然于香肉丝小胳膊实在难保,搞不好得再断一次。
第二天早上五点。
我伸个懒腰起床,先推推差点把我整个人怀抱住的猴咂:“别睡了,起床干活了!”
“啊?小泽玛利亚来找我了?请转告她!我比较喜欢泷泽萝拉和波多野结衣老师,对她没有兴趣!”
猴咂说着梦话,睁开宿醉后全是血丝的眼睛。
老周没用我叫,自己醒来,跟没事人似的:“到点了?那小燚子你快点收拾收拾就出发吧!家这边你放心,我两个大闺女我照顾,绝对不可能出事。”
“我去找找那两个爹。”
我翻身下床,走出卧室看见对面卧室床上躺着的于香肉丝和方胖子,顿时有点无奈,上前把他俩叫醒:“别睡了,别睡了!起床干活了!一会赶不上火车了!”
“啊?哦!”
“我怎么跟他睡一起了!?”
于香肉丝起床第一件事是花枝乱颤单手捂着自己个屁股,生怕方胖子对他图谋不轨,血染床单。
“别闹了!你回你家看看,有没有啥家伙事要拿着。然后胖儿,你把你那把青铜剑给我,我给你藏起来。要不然这玩意带不上火车,咱还得进局子里溜达一圈。”
方胖子知道我有类似玄幻小说里能储存物品的空间戒指,连忙下床回自己家找青铜剑。
于香肉丝跟在他屁股后面回家收拾行李。
我找一圈没找到老姐,所以只好先洗漱换身干净衣服,等他们哥俩捣腾完就能出发。
“燚哥……”
猴咂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
我回身转头看向他:“咋了?悟空。”
“没事……就是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做噩梦了。我这打小有个特殊功能,就是做噩梦了就说明最近容易倒血霉,然后我就想跟你说一句,咱最近多注意一点吧。”
猴咂单独说出自己说能力,却没有把噩梦内容告诉我。因为他昨天晚上做噩梦梦到我满身都是血,双腿被巨石压着,无法起身,倒在地上快死了。
这梦,没办法告诉我啊!
“没事……”
听他这么一说,我皱了皱眉头,用因果眼观察猴咂的气相,发现这小子即使喝了半夜的酒,却依然血气如同炉鼎般旺盛,连我都无法与他相比。
但是……
怎么会折寿呢?
我窥探到一点未来十几日内牵绊在猴咂身上的因果,我算到他会在未来十几日内遭受不测之祸,折去十年寿命而且身受重伤。可惜这因果眼没有强大到能知晓未来的地步,让我无法判断这祸端究竟从何而起。
也为此次出行平添许多阴霾。
猴咂挠挠头,他在我面前总是刻意用正常人方式说话:“燚哥,我就是跟你说说,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不用担心。”
我没有装作心急上火的样子:“去吧,把衣服穿好,等那哥俩收拾完,咱就走了,再磨叽一会,赶不上火车了。”
“好。”
就这样,一晃时间来到七点。
于香肉丝披着那件之前在奉沈穿过的黑色风衣,戴白色围脖,像一个身残,志也残的黑涩会老大哥。
方胖子拿出两套他媳妇洗干净熨好的西服,给他和猴子打扮干干净净像是金融街的金领精英。
而我呢?
穿着三年前那身休闲服……跟他哥仨一比都没法比啊!等有机会一定要跟老姐逛街买衣服。
唉!这都是没办法的事儿。
以前真是穷怕了。
我把方胖子的青铜剑和猴子的摇铃,以及于香肉丝的驴皮鼓都给收进空间背包。一开始我想着把猴咂大号旅行包一起收走呢,没想到这孩子死活不干,就说这些家伙事是他全部家当,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唯一家产,说啥不能交到别人手上。瞅他那慷慨激昂,义愤填膺要咬人的样子,我只好作罢,任由他头戴草帽,腰悬唢呐。
临走前,老姐从方胖子家出来拦住我,为我整理整理衣衫和头发,轻声嘱咐着:“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干的事儿别硬干。我一直等你,等你回家。”
“好。”
我除了重重点头回答,其他什么没多说。
老周抬腿踢我一脚:“滚吧!”
“没事少喝点酒,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