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
唐煊握紧手中的刀，准备冲到前面跟将军并肩作战，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再想以后的事情。但一道倩影越过了他并把他挡在身后。
“守好半神，我和将军两个人就够了。”
林婉轻轻抖了下手腕，在空中挑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她一脸平静地走到将军身边，目光从三个敌人的脸上逐一扫过，窈窕的身躯散发出令人无法忽视的威慑。
三个敌人中有两个人的表情能看出明显的紧张，剩下一个是灰衣。他虽然没了武器，但不知为何看起来仍很镇定。
忽然，他开口道：“卢克，你要与我为敌？”
唐煊微微一怔。
卢克......
他下意识望向将军。
听到灰衣的话，将军停下了脚步，神色复杂地跟灰衣对视。林婉也停下脚步，她冷静地问道：“你们认识？”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
灰衣脸上浮起一抹笑意：“卢克，告诉他们我是谁。”
将军深吸一口气，他猛地把盾牌插进地里，随后杵着刀单膝跪地，闷声闷气地大声道：“参见吾神！征服与掠夺之主！荣耀天穹之光！壁垒的攻克者！库洛巴斯冕下！”
整座竞技场为之一寂。
灰衣竟然是神祗！
林婉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异，她不动声色地向旁边挪了一小步，跟将军拉开了些距离。唐煊直勾勾地盯着灰衣，心想难怪将军信仰的神祗没来救他，原来是祂自己也被抓了。
灰衣的两名队友惊疑不定地看着灰衣，他们此前完全不知道灰衣的身份。
灰衣对将军的表现十分满意，祂露出一抹笑意，缓缓张开双臂：“卢克，你要与我为敌吗？”
林婉心里咯噔一声。由于古神真实存在，她专门了解了一番宗教知识。没有信徒会抗拒自己的神，尤其是像卢克这样的核心信徒，他们都是可以为神的意志而死的狂信徒。
卢克低垂着头颅道：“卢克——”
在唐煊、林婉和麦伦尼瑟的注视下，他说出了一句既令他们感到失望但又在意料之中的话：“卢克不敢！”
信徒不会背弃自己的神祗。
“不愧是我最爱的一员战将！”
灰衣勾起嘴角，祂看了林婉一眼，然后平静地对卢克说道：“我允诺你死后升入我的国度，做我意志的化身，享受无尽荣耀，做万世之君。去吧，杀光他们！”
“杀光我们？别忘了，这场角斗的规则是一方团灭才能结束。”林婉扭头对卢克说道，“就算你能跟他们联手战胜我们，那你自己呢？”
灰衣冷漠地说道：“杀光你们之后，他会自杀。”
自杀！
卢克竟低着头没有反驳这荒谬的话。
观众席再次沸腾了。
神祗！策反！反转！人性！挣扎......
每一个关键词都撩拨着他们的神经，他们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疯狂地宣泄自己的激动情绪，竞技场在声音的风暴中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