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没有怀孕,所以我就不该救是吗?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永远都是你们嫌弃,放弃的那个?”宁浅疯狂的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眼泪落的更加汹涌。
雷炎搀扶着宁浅的胳膊,自责难受到了极致,明明少奶奶就在眼前,他都没有保护好她。
“少奶奶,要不要送您去医院。”
宁浅没有回答雷炎,去医院之前,她更想弄清楚一件事。
安慧如心虚的垂下眼眸,始终不敢直视宁浅的视线。
“安慧如,你告诉我,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对吧?”宁浅尽管身体有所不适,但她必须把话问清楚。
她,需要一个答案。
一个她怀疑了整整二十年的答案。
“谁说的,你就是我的亲生女儿,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安慧如拧着眉,强调。
宁远听到后院闹出的动静,拨开人群走了过来,“怎么一回事?”
“回答我……我究竟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宁浅攥着拳头,目光冷冽,暴怒嘶吼。
宁远扫视了一眼满是泪痕的宁浅,蹙着眉头问:“你在怀疑什么?你不是我们的女儿是谁的女儿?”
“我所有的记忆里,你们偏心的人是宁瞳,疼爱的人是宁瞳,就算是今天,危险来临的这一刻,她,保护的人还是宁瞳,而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该死的那一个。”宁浅的脸上陷入了可怕的绝望。
她心寒了二十年,但却在这一刻,对宁家人的失望到达了顶峰。
“不是这样的,浅浅,你听妈妈解释啊。”安慧如眸中含着泪光,脸上写满慌张。
她害怕刚才自己所做的抉择会害了自己,乃至整个宁家。
可在那样危急的时刻,所做的决定都是潜意识里的,大脑支配着肢体,来不及过多的思考。
“不用解释了。你们就痛痛快快的告诉我,是……还是不是?”宁浅声嘶力竭的质问。
前厅的宾客们,渐渐围了过来,将后院包围了,纷纷赶来看戏。
宁远和安慧如面色复杂,眼神中夹杂着心虚。
宁瞳吞咽了一下口水,跟宁浅解释道:“我刚刚推开你,只是不想让你被花盆砸到。现在你不应该纠结这个,我们应该去查砸花盆的凶手,还有,你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够了,别假惺惺了。你们不说,可以,那就验DNA吧。我……一刻都不想再当你们的女儿,当你的姐姐。”宁浅吸了吸酸涩的鼻子,赫然转身。
封肆夜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身后,高大的身躯伫立在她眼前,眸中尽是心疼。
“带我走。”宁浅像只可怜的小猫,手指抓着他的衣摆,低声乞求。
封肆夜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抱起。
宁浅窝在他健硕温暖的胸膛里,暗暗留着眼泪。
眼泪濡湿了他的衣襟,封肆夜并不嫌弃,紧紧的扣着她的腰身,高傲如不可一世的君王,“雷炎,把宁家的所有人带到医院来,包括楼上那个砸花盆的安紫柔。你们最好祈祷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什么事都没有。否则,我让你们全家人陪葬。”
冷冽的眸如刀子一般扫向宁瞳和安慧如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