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皓离开半山别墅,去了一处荒凉的废墟地,废墟地被警戒线圈着,这里已经荒废快五年了。
当年的她,就住在这栋公寓里,每次约完会送她回家,他都会在小区门口,紧搂着她,与她缠吻好一会儿,难舍难分的看着她上楼。
一场大火突然而至,这里被烧成一片废墟,他也以为她葬身火海。
直到两年前,他在江城再度与她相遇,知道她没死,他高兴的无以言表。
可她却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对他态度冷淡不说,连性格神态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场大火烧死了太多人,连开发商都不敢继续在这里建造新的楼盘,就算建了,也没人会买。
死去的人成了冤魂,活着的人更是走的走,搬的搬,这里便成了废墟场。
霍廷皓站在警戒线外,聪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上。
缭绕的烟圈随着夏日的微风吹散。
男人紧皱的眉骨蹙成一团,像是怎么也舒展不开。
一盒烟抽的没剩几根,霍廷皓才转身回到车内。
江城的夏天,燥热少雨,即便临近黄昏。
地表的热气依旧蒸腾的让人心烦意乱。
霍廷皓找了家常去的酒吧泡了进去,把自己喝了个酩酊大醉。
晚上十点钟左右,宁浅枕在封肆夜臂弯里,一同靠在床头看杂志。
叩叩叩。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片刻宁静。
“进来。”封肆夜沉声道,脸上有些不悦。
一个佣人轻轻开了房门,在门口恭敬的汇报道,“少爷,少奶奶,院门口,霍家少爷喝的烂醉如泥,抱着雕花铁门又是哭又是闹,一直嚷嚷着要见少爷少奶奶。”
宁浅一听,嘴角莫名抽了抽,这霍廷皓莫不是为了这戒指,真疯了吧?
“去看看吧。扰民,可不行。”封肆夜拿开杂志,掀开被子,拉着她起床。
出房间之前,封肆夜特意将自己的西装外套罩在她白色的丝绸睡衣上,并扣上扣子,包裹的严严实实。
宁浅浑身抗拒的望着身上的西装,“室外温度三十多度,老公大人,你这是要让我变成烤番薯吗?”
“夜晚温度二十七度,不至于。”封肆夜给她穿好衣服,这才牵着她的手一起来到院门口。
黑色的雕花铁门处,霍廷皓双手抱着铁门柱一直嚷嚷着,“把戒指给我,还给我。”
待封肆夜和宁浅走近了些,霍廷皓才抬眸看清楚他们的脸。
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霍廷皓直接冲向宁浅,一身的酒气隔着很远的距离便闻到了。
宁浅身形一偏,那男人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地上,狼狈又无助。
“封肆夜,你现在有美人在怀,什么都不缺,为什么偏偏要这对戒指呢?可我没了这戒指,我就这么的什么都没有了,算我霍廷皓求你们了好不好?她说,只要我能拿到这枚戒指跟她求婚,她就会答应。”霍廷皓坐在地上,喃喃的说,深邃的眸里含着泪光。
此刻的他不像发布会上那般强势,喝醉酒的他少了几分戾气,倒像是给自己的自尊心服了软。
宁浅低头看了一眼无名指上的戒指,然后再看了一眼封肆夜,“怎么办?”
封肆夜无动于衷,握紧宁浅的手,将她的小手紧紧扣在掌心,“这戒指戴上了就是一辈子,没有摘的道理。况且发布会上他这般对你,这趣÷阁账还没算呢。”
“白天的事,是我的错,我可以道歉,如果你们想让我下跪,那我就给你们跪,我真的只要这对戒指。”霍廷皓见她们没有动摇心思,急切的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