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牧回到旧宅时,已经临近晚上七点。
他跨步下车,甩上车门之际,保镖就闻讯而至,“二爷,先生一直在后院等您。”
“知道了!”乔牧烦躁地拨弄了一下短发,单手插兜疾步去了后院。
夜色降临,后院的阁楼门前,圆形石桌的附近有一道坐在轮椅上的身影。
桌上摆着棋盘,他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兀自下着棋。
听到脚步声,他眯了眯眸,声音低沉的毫无温度,“舍得回来了?”
此时,乔牧单手插兜,站在他几步之遥的地方,面无表情地颔首,“父亲,久等了。”
这人,乔远贤,是乔牧的父亲。
他穿着一身素灰色的长袍,头顶无发,在朦胧的夜色里像是一位深居山林的僧人。
的确,乔远贤于十年前便落发出家,原本早就远离尘世,但因乔牧的请托,才再次从明山佛院里归来。
乔远贤表情淡漠地瞥了眼乔牧,顺手将棋子丢在棋盒里,转动着轮椅面对乔牧,“的确让我久等,八个多小时,你来说说,都去做了什么?”
乔牧抿唇垂眸,微微扬起的嘴角泛着讽刺的弧度,“原来父亲还会关心我去做了什么?”
“关心?”乔远贤同样冷笑一声,“我只是希望你别死在外面,不然浪费了我特意下山的初衷。”
乔牧没说话,幽深的眼眸中覆满了寒霜。
父子俩这般敌对的状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乔牧早就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