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时柒的心,因宁娅的这番话而瞬间揪紧。
古叔啊,太令人心疼难过了。
为了秦家,为了不被发现,宁愿藏身在后备箱里,也要从郦城赶到这里!
砚时柒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
这场宋家百年宴,没人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
所以他用这样的方式,躲在人群角落中,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倘若一切并没什么不同,或者宋老夫人并未对秦家发难,那么他很可能会再次回到帕玛,绝不会和秦家人相认的。
到底有多么深刻的内疚,才会让他有如此决绝的考量。
砚时柒的喉尖哽塞,眼眶湿润的看了一眼四哥。
但,余光一闪,就瞧见他已然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客房。
大嫂容卿不断擦拭着眼角,隐忍着恸哭声,似乎连呼吸都带着疼。
砚时柒深呼吸后,牵强的扯唇,“我出去看看他。”
“等一下!”乔牧开了口,走来时将兜里的烟盒递给了砚时柒,“把这个给他吧,要是方便的话,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砚时柒低头看着他手里的烟盒,懂事的点头,“我知道,谢谢乔二哥!”
她走后,乔牧望着门扉,眨了眨眼,逼退鼻尖的酸涩。
他一个外人,听到这些,都不免心伤,更别提重情重义的秦家人了。
尤其是老四!
……
砚时柒循着四哥的身影,来到了客房外围的天然绿植园。
夜风微凉,吹乱了裙角和额间的发丝。
没有星光的天空,如墨浸染,绿叶枝头挂满了萧索的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