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时柒瞬间眉头紧锁,正欲说话,男人已经从皮夹里拿出了一张黑卡,递给小林:“去开一间高级病房。”
“好的!”小林拿着卡转身走向了住院部。
砚时柒望着她的背影,又扭头看了看秦柏聿,想说的话还是硬生生咽了下去。
……
急诊室的门外,砚时柒踱步站在窗口附近,遥望着病床上脸颊毫无血色的砚军,心里五味陈杂。
其实他们上次见面后,到现在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
可如今,病重的他看起来很瘦,双颊微微凹陷,身上穿着单薄的衬衫和针织马甲,床边还放着一件深色的羽绒服。
印象里,他这么多年习惯开车出行,所以很少会穿羽绒服。
到了今时今日,却一个人晕在了街头。
她凝神看着,一声叹息自嘴角溢出。
在今年冬天之前,他还是她尊重且信赖的父亲。
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
二十分钟后,砚军被转移到了高级病房。
这里,砚时柒并不陌生。
病房里,砚军还没清醒,负责给他诊断病情的医生也跟了过来。
能入住高级病房的人,他不敢大意,刚走到门前就看到一对男女站在走廊里。
他摘下口罩,挂在一侧的耳际,狐疑地上前,“你们是他的家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