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邺楠的眼神很飘忽地闪了闪,他窝在椅子中,动作很懒散,随手拿起桌上已经凉透的隔夜茶,猛灌了两口,才戏谑,“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
装!
砚时柒坐在他的对面,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她不说话,清澈透亮的眼睛瞬也不瞬地落在他的瞳中。
成邺楠顶着她这道格外专注的视线,顿觉头皮发麻。
他什么都能扛得住,就是扛不住十七如此认真的眼神,想点根烟来掩饰自己的情绪,但拿起烟盒才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成邺楠低着头摆弄烟盒,这是他今早上刚打开的,才几个小时的时间,一盒烟都抽没了。
不敢看砚时柒,索性他就垂下眼睫,似乎打定主意不想和她多说一句。
办公室里,浓重的烟味还在鼻腔里蔓延。
砚时柒有些受不住,起身将窗子推开一条小缝隙,尔后她站在窗边,双手环胸,目视着成邺楠一副‘我就不说’的表情,不禁调侃,“你要是还打算一个人扛着的话,那我可就要找一下邵总,和他谈谈解约的事了!”
‘啪嗒’一下,成邺楠手中的烟盒没拿住,掉在了地上。
他紧锁着眉宇,抬头对上砚时柒要笑不笑的神色,语气很急,“好端端的谈什么解约啊?!”
“好端端?”砚时柒重复了一句,咀嚼着他的用词,她眼波清浅,却没什么温度,踱步站在办公桌前,骨节敲了敲桌面,“你确定,现在还是好端端的?”
成邺楠不说话了!
到底是谁嘴欠,把公司的事情告诉了十七?!
虽然现在形势不太好,但他还是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