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聿纵宠地睇着她,清晰的轮廓上染了温和的笑意,“这句话,权当秦太太夸张,我深感荣幸。”
“谁夸你了!”砚时柒娇嗔地挑起眉,低头滑动屏幕时,看到一条采访视频,便打算点进去看一眼。
这会,男人拉着她重新落座在麻将桌前,他清隽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扣响,嗓音充满了磁性的稳重,“你可知道,司机是谁?”
砚时柒欲点开视频的动作顿在了屏幕上,她狐疑地眨了眨眼,“我认识吗?”
他会这样问,明显话里有话。
男人眸光变得沉深暗冽,他薄唇微启,嗓音透着凌厉:“当初在鹭城,漓朔江边拍戏时,凌宓曾收买过一个道具组的副组长。”
砚时柒对这件事,印象很深刻。
几乎不用男人再多言,她便举一反三似的说道:“肇事司机,是那个道具组的副组长?”
“是他!”
砚时柒愕然地愣了几秒,哪怕心有预料,但听到真切的答案,还是让她的心底卷起一阵凉风。
这个副组长能把乔斐白撞得双腿截肢,下半生尽毁,可见并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她想,当初在漓朔江边,如果不是温橙提前发现了副组长打算在道具上动手脚,那是不是现在躺在床上度日如年的人,就是她砚时柒了!
沉默的时间里,她越想越是心惊,哪怕她没有去医院见过车祸后的乔斐白,但也知道定是惨烈到无法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