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牧话音方落,就听见男人无比淡凉的口吻开腔:“拆了她的终生信托基金,付完订婚宴的花费,其余转移到凌梓欢的名下。
既然和唐家人在一起,以后是唐家的女人,不必再享受凌家的信托。”
闻言,乔牧乐了。
可能是太高兴,他笑出了声。
砚时柒睨着乔牧兀自傻笑的样子,颇有些忍俊不禁。
乔二哥,怕不是个傻子吧。
而她身侧的男人,则一言难尽地扫了他一眼,冷眸里毫不掩饰的嫌弃。
这时候,乔牧也察觉到自己略有失态,掌心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他往沙发里一靠,冲着男人竖起大拇指,“老四,干得漂亮!”
好啊,真好!
他家小丫头的幸福保障又多了一层。
老四优秀,太优秀!
……
当晚,十点半,砚时柒和男人再次回了临湖湾。
韩云廷虽未清醒,但医生表示他的情况已趋于稳定,高级病房有护工照顾,不必留人守夜。
况且乔牧的病房和他相距不远,他们夫妇二人倒也没再久留。
这天夜里,砚时柒睡得很沉,大概是一整天的心焦忙碌,她几乎是躺在床上就陷入了梦乡。
男人在她入睡后,轻轻在她的额前吻了一下,目光深深地看了她片刻,这才转身去了书房。
他坐在深胡桃色的老板台前,点了一支烟,重重地吸了一口。
背后浓墨般的夜幕,沉寂着令人压抑的阴霾。
半支烟过后,男人拿起手机,拨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