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砚时柒说的毫不留情面。
她细数着叶夕暖腌臜的手段,将一切都摊在阳光下,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叶夕暖只能用力捏着电话,以泄心头的怒火。
她沉默以对,找不到任何有力的反击。
因为砚时柒说的,一点都没错。
时间流逝着,叶夕暖和砚时柒四目相对。
她瞬也不瞬的看着她,好半天才艰难的挤出一句话,“我就是讨厌你,有错吗?”
“没有错!”砚时柒敛去笑着,目色沉沉,“但是因为讨厌,就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你觉得值?乔斐白利用你之后,她还有再管过你吗?”
探监时间快到了,砚时柒在挂电话之前,她清浅的眸光里闪过一丝讥讽,凑近玻璃,清脆开口:“你与其和我争辩,不如仔细想想,自从入圈以来,是谁一次次的先来挑衅我,一次次的在背后耍手段,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我造成的?!”
很讽刺吧!
叶夕暖连电话都忘了挂断,脑海中盘旋着砚时柒的话,神情恍惚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那窗外是骄阳正浓的自由,窗内却是阴暗潮湿的囚牢,一道铁窗阻隔成两个世界,难道真的是她咎由自取吗?
……
从看所守出来,砚时柒回身看着身后高耸的铁门徐徐关阖,她垂眸笑了笑,转身踏上保姆车。
这一次,叶夕暖得到了最残酷的教训,即使只判了半年,也够她受了。
不论那些还在背后帮她打点的人是谁,她都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与她打交道。
至少这个圈子里,再也容不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