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敲门声越来越不对劲,我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可却是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到处乱窜,没找到个能躲避的位置。
到了最后,门外的人直接朝着房门一个猛踢,将门狠狠的撞开。
听到房门被撞塌发出剧烈的倒地声响,我浑身一怔后,陡然发现自己正拿着疑似凶器的锯子,蓬头垢面的半侧着身体,扭头,一脸慌乱的瞪着门口。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我全身都是干涸了的斑驳血迹,手里又是拿着锯子,一地又是被凶手切成块的尸体。
这一幕场景,别说是我会怀疑自己是杀人凶手。
更别提是一大堆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在房门被踢到后,涌入案发现场看到我和尸体后,直接拿起手枪抵着我的脑门。
“举起手来不许动!接下来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说的所有话将会成我呈堂证供!”
警察的出现,让我瞬间呆滞到没了反应。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双手木讷地举过头顶。
双手摊开的那一刻,锯子立马从半空掉了下来。
举枪手的警服男身后绕过个三十岁上下的简装男人,他眼神炯如火炬的扫向落在我脚下的锯子,察觉到上面的血迹后就让人掏出大型隔离带装起来带走。
在警察们对屋子进行一系列的搜查后,我才有了自我的反应。
我张口朝着那些人说明自己的无辜性,但却没有人相信我。
而之前那个叫身边的警察拿隔离袋的男警察似乎是他们的头目,他一个健步将我用手铐铐了起来,我被直接带出了房间。
而那间出了事的房间被封查,并用隔离警示带封了。
“警官,我是无辜,警官,你要相信我。”
我不停地跟那个领队的警察说着,可惜对方根本不相信我,让我像个游街的犯人一样从旅馆的走廊往电梯的另一头走。
听到警察出警声音的房客都冒出头来看热闹,我成了观看的笑点,被人议论纷纷。
我觉得好尴尬,尤其是在看到慕桁和容迦的门被打开后,慕桁看到我,一双眼睛里浮现出不可抑止的疑光。
我以为是慕桁是在对我行为的鄙夷,心底就跟被撕裂了一样,痛。
我不敢去再跟慕桁的眼神对视,怕自己现在颓废的模样让他觉得丢人。
我低着头,开始安分的跟着警察们离开‘一夜旅馆’。
在我被领队的警察即将带进警车的时候,一个身影陡然出现在我的身前拦住了那个领队的男警察。
“你好,我和嫌疑人是朋友,以我对我朋友品性的了解,我足以肯定她不敢做作奸犯科的事情,所以请求与你们同行前往警局。”
当慕桁说出要跟我一起去警局的时候,我竟然在这种严肃的氛围里有了暗暗的窃喜,窃喜什么?喜得是慕桁居然会为了我一起去警局。
原来他从未放弃过我,即使不是情侣,我想他也是心里有我的吧。
领队的警察起初是不肯同意慕桁的要求,但在慕桁多番的恳请下,那领队居然同意了。
一路上,警车里,我们都相顾无言,只是我心底的恐慌却是多了几分安定。
新一旦安定下来了,就会开始思考接下来会碰到的事情。
我想进了警局的话,无非就是审问昨晚上案发现场发生的事情,但作为无辜者,我有权为自己洗涤。
就比如现在,我被带入了警局,不得不跟慕桁愤慨而被带入田茶镇的警局里的审问室。
室内被做的很是昏暗,为了审问他们还可以用上心理战术。
昏暗的审问室里,就放着一张桌子,审问的是那个队长,他坐在桌子一头,我在另一头,唯一的光亮是桌上的一盏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