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石岚眼睛一睁,以为她要动手:“干什么!”
南音朝她一步步走去:“顾久是三十岁,不是三岁,用不着你替他决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做跟他意愿完全相反的事,还怪人家不领你的情,你怎么这么能自我感动?”
钟石岚一股血气冲上脑门:“你!”
南音拂开她手,笑笑再说:“钟夫人的出身也不低啊,怎么行事作风跟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市井泼妇似的呢?
一天到晚不是吵吵就是嚷嚷,我家以前门口卖菜的大婶都没你能吆喝。”
“你再说一遍!”
“你说再说一遍我就再说一遍啊?
你以为你是谁呢?
长房长媳吗?”
南音就算不重复话语,换着花样,也能把她怼得七窍生烟。
“是,你是顾家长房长媳,你看不上我,但咱俩一起出去走一圈,看大家是觉得我更像顾家的媳妇,还是你更像顾家的媳妇?
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的人,你搁那儿优越个什么劲儿呢?”
“!!”
钟石岚从没有被人这样羞辱过,惊讶、诧异、荒诞、难以置信一起涌上心头,她死死瞪着南音,胸口剧烈起伏,却因气到极致而说不出话。
南音嘴角一泛,轻蔑又嘲弄。
“我和顾久那事儿要不是你横插一脚,现在也不会到这个地步,你不反省自己也就算了,还三番四次来指责我,我不搭理你还越来越起劲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