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怕到头来,都是大哥你一厢情愿。”
陈莫迁放下水杯,起身离开。
陈景衔独坐到早间新闻结束,主持人说“下次再会”,他方才回神,一尝,碗里的米粥已经凉了。
午后陈莫迁去擦洗了祠堂里的牌位,倒掉污水时,恰好看到计云在院子里散步,计云也看到他了。
碰都碰上了,怎么都不好掉头离开,计云主动走过来,笑着打招呼:“是小叔吧?
我是计云,昨天身体不舒服,没有下楼,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计云觉得到这个程度就够了,不算失礼了,正准备借口站久了脚酸离开,陈莫迁却似聊得兴起,还问:“大嫂以前见过我大哥吗?”
计云只好再聊聊:“没见过。”
“认识陈家的其他人吗?”
“在青城,谁没听过陈家的大名?”
计云觉得他这话问得奇怪,看了他一眼,说,“不过以前我只是普通学生,不可能认识陈家的人。”
陈莫迁将袖子放下来,淡淡笑笑:“那真是很特别的缘分,大哥和大嫂这样都能认识,我听说有个叫江轻柔的人,伤到大嫂,差点害大嫂流产,大哥还亲自去打了招呼,以后没有谁再敢请她演戏。”
计云一愣。
她不知道这件事。
她当时是要挟江轻柔说要告诉陈景衔,但转头就抛诸脑后,提都没提起。
陈景衔封杀江轻柔也没有告诉她,难怪这几个月都没在网上看到江轻柔的消息。
“大哥很少以权谋私,大嫂让他例外了一次,他对大嫂你,是很用情的。”
陈莫迁看着她,目光无澜,可那一眼,穿透力极强,刺进计云的心底深处。
计云眼睫飞快眨动两下,然后慢慢移开视线。
不敢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