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云为了搭配旗袍,特意挽了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既淑女又优雅,这会儿也贴合人设地乖巧点头。
出于礼貌,陈景衔也依次做了介绍:“计云,这位是二叔,这位是黄董,还有远潇,是我的堂弟。”
计云一一称呼:“二叔,黄董,远潇。”
陈远潇看了她一眼。
黄董揶揄:“景衔,金屋藏娇啊,都没有听人说过。”
“是啊,你应该早点说,我这个做二叔的都没准备见面礼,只能等将来你们结婚,我再送一份大礼了。”
二叔也道。
陈景衔笑了笑:“谢谢二叔。”
他们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开席后,一边吃一边闲聊,二叔还问了计云的年纪,得知她还没毕业,又问了学校和专业——倒真像是长辈关心小辈模样。
陈景衔也不急,等着席过一半,找个切入点开始正题,二叔突然放下筷子,深叹了一口气:“景衔,有酒吗?”
陈景衔一顿:“有。”
他挥手让齐高去拿,含歉道:“我知道黄董不喝酒,也以为二叔早就戒酒,才没有安排酒,失礼了。”
二叔惆怅道:“我是早就戒了,但今天来到这儿,触景生情,又听到你都要成家了,感慨万千,突然想给你爷爷,还有我大哥,敬一杯酒。”
给陈红头和大老爷敬……酒?
齐远站在一旁,都不禁侧头。
陈景衔嘴角亦是轻微一弯,看起来像哂笑。
齐高拿来了一瓶葡萄酒和高脚杯,倒了一杯给二叔,想再倒给陈远潇的时候,陈远潇挡手拒绝。
二叔端着酒杯起身,走到屋檐下,餐桌上以及旁边伺候的管家佣人就看着他,举杯对月,深情胞满:“爸,大哥!”
“你们在天有灵都看到了吧,陈家现在好得很!景衔很争气,不愧是你们选定的继承人,你们可以放心了!”
然后就把酒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