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三四月份,南方地区都有一个很要命的天气现象叫“回南天”,那段时间,几乎肉眼可见的所有物品都在出水,空气里满是潮湿的味道,黏糊糊的,连带着人的心情也不太松快。
心情不好,手气也不好,陈景衔已经连输两局,这一局又摸到一手烂牌,他轻嗤一声,注定输了便没有再放精力,随意出牌。
包厢里灯光明亮,落在他眉骨上,五官英俊且正派。
“堂哥,我昨天跟你提的事情,你还没有给我答复呢。”
左手边的小年轻靠过来,笑得有些谄媚,他是陈景衔三叔的儿子,亲堂弟,陈储煜。
陈景衔眉眼不动,又丢出一张牌:“不行。”
陈储煜顿时急了:“为什么不行?”
“那个项目要细心的人才做得好,你太毛躁。”
“我跟着潇哥做完上个项目已经稳重很多了,潇哥都说我可以独当一面了,堂哥,你就让我试试吧!”
陈景衔抬起眸,看向对面的屏风,一句反问:“那就是你说的稳重?”
陈储煜:“……”咳!这家会所是陈储煜开的,在青城小有名气,二代们很爱光顾,因为这里什么有趣好玩的东西都有,陈景衔久闻其名,第一次来,让他安排个包厢打打牌,然后就见识到这家会所的别出心裁。
包厢里设了一面屏风,白纱材质,没有别的装饰,屏风后的女人倒影在上面只是一个黑色的影子,虽然是影子,但是曼妙的身姿每一寸弧度均是无比清晰。
尤其是女人一边跳舞一边脱衣,搭配着音乐缠绵,她的动作缓缓,像在演一出不可言说的戏,叫人浮想翩翩,颇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
包厢里有四五个大男人,都看得如痴如醉,谷欠火焚身。
这能是什么正经的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