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莫迁没有和程念想葬在一起。
程董事长不肯,他把程念想的遗体带回家,还说从今以后程家和晋城尉家、青城陈家永世不相往来。
鸢也他们将陈莫迁的遗体在当地火化,藏进了那个早就挖好的墓坑里,另一个墓坑直接填上,毕竟永远不可能有人葬进去。
老话有句人死如灯灭,鸢也之前恨极了陈莫迁,甚至不惜亲自下手杀他,是以为他害死了尉迟,现在尉迟没事,他也死了,鸢也说不上原谅他一切所做所为,但是不恨了。
她弯腰捧了一捧土,撒在陈莫迁的坟上,这辈子应该不会再来看他第二次。
陈景衔留下处理遗留的事情,鸢也和尉迟收拾完毕,转道去了美国——陈莫迁对鸢也下的药,叫人不敢掉以轻心,得做个详细的检查,看看是什么,能怎么治,尉迟在美国有位熟悉这方面的医生朋友。
起飞去美国的路上,鸢也将额头抵在机窗的玻璃上,飞机升到一定高度,外面就是白茫茫一片,连云都看不到,她喉咙一滚,终究还是哭了一场。
尉迟将她搂过来,她一口咬住他的锁骨,没一会儿就哭湿了他肩上的衬衫。
这些眼泪,是为一切真相揭开之前,为一切伤害降临之前,那个对她无微不至,爱护有加的小表哥流的。
他用将近十年的时间,做了这件荒唐的事情。
当年青城,他可以得手,有各方各面的原因,整件事掺进来多方势力,包括申老板、尉深、苏星邑,甚至尉迟、鸢也、陈景衔,他们每个人做的事情,像蝴蝶效应一样互相影响,引发了那些状况,所以他才能借势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