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和压制。
抗拒和侵略。
两人分分合合纠纠缠缠滚到茶几下,狭窄逼仄的空间困住两具成年的身体,更方便彼此贴得很近。
鸢也抓住他的手臂,呼吸急促,是恼是怒,更恨自己的不争气:“……只是因为我太久没有才……我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就许男人禁欲太久有控制不住的时候,不许女人也有吗?
!尉迟眼睛浓郁着:“要不要?”
“……不要!”
鸢也疯了才要!尉迟知道她会拒绝,所以就是问个意思,沙哑地说:“没有这个选项。”
“你有病吗?
你!”
不给她多话的机会,尉迟的唇又铺天盖地地落下。
谁的纽扣被扯开,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
谁的牙齿太锋利,难以抑制地咬上脖颈。
谁的意志在摇摆,抗拒的动作越来越弱。
鸢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理智和情感不是一个阵营,后者就要压过前者了,却在这时候,门外传来宋义陡然拔高的声音:“李希夫人!”
在茶几下纠缠不清的鸢也和尉迟同时一顿。
房子的隔音并不太好,李希的声音模糊地传来:“你怎么站在外面?
小也在家吧?”
“我……我准备出门买东西,沅总在里面,夫人稍等,我先跟沅总说一声,您再进去。”
宋义明显是想提醒他们,每句话的音量都很高。
屋内原本干柴烈火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鸢也一下把身上的男人推开,快速起身整理衣服。
“我和她不用这么讲究。”
伴随着李希声音传来的,还有按密码的嘀嘀声。
尉迟坐在地毯上,一贯温文尔雅的男人,此刻眉心拧出一抹明显的烦躁:“她怎么有你家里的密码?”
“这套房子是她给我的,我没换过密码,她当然知道密码,你快躲起来,别让她看到你!”
鸢也话语飞速,一把拽起他推进客卧里,要把门关上。
尉迟那股邪火还没消,看着这女人耳根通红的样子,愈发不爽——没有哪个男人在这个时候被打断能舒服,他忽然抬手一把挡住门板,鸢也错愕抬起头,他就直接低下头攫取她的唇。
这一下不同于刚才,又凶又横,舌尖扫过她上颚的每一寸。
鸢也刚想躲,他便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重。
“……!”
鸢也心跳极快,身后密码门传来“嘀——”的一声长音,解锁了要开门了,尉迟却还不放开她,她捶打他的后背,这个……混蛋!尉迟重重咬了一口她的嘴唇,低哑地笑:“等她走了我们再继续。”
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又欲又野,一瞬间让鸢也想起青城初遇时的他,心脏愈发不受控地窜动着。
尉迟把房门关上,几乎是同一秒钟,李希进门:“小也。”
鸢也倏地转身:“姑姑!”
李希就看到她平白无故地站在客房门前,而门紧闭,心思一下转动起来:“你怎么站在那里?”
鸢也狠狠镇压住心跳,抿了下唇,却要命地尝到那个男人留下的余温,她匆匆松开,咽了口水,让声音听起来自然:“没什么。
姑姑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从警局离开就过来看看你,没事吧?”
李希仔细看着她的脸,好像看到了一点红晕,可细看又没有了,她敏感地觉得哪里不对劲?
鸢也道:“只是回答警方几个问题而已,他们证据不足,本就没有资格对我做什么。”
李希瞥见沙发扶手上搭着一件大衣:“这里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
鸢也眼睛微一睁,怎么把这件该死的衣服给忘了!李希拿起来看:“不会是宋义的吧?”
当然不可能是宋义的,宋义一个手下,怎可能在主子面前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