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Bright到底是李希夫人的什么人?
鸢也看过殿内所有长明灯,发现了一个奇怪,便拿了翻译器问喇嘛:“师父,为什么有的灯是红色的,有的灯是粉色的?”
喇嘛小心翼翼地放好了灯,回头道:“粉色代表被供奉的是不足三岁便夭折的孩子。”
鸢也那盏灯就是粉色的,她刚才没有注意到,而比伯找到的125号灯也是粉色的,所以,李希夫人供奉的也是一个夭折的孩子!
可李希夫人不是终身未嫁吗?
Bright,孩子的名字是Bright,明亮的意思。
鸢也眯了眯眼睛,想起曾看过的李希夫人的资料里一些很……微妙的地方,隐隐明白了什么。
……
晚上回到旅馆,鸢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直接回房洗澡。
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手机在床上响铃。
知道她这个手机号码的只有一个人,她嘴角轻轻弯起,刚才还在想要给他打个电话,他就先打过来了。
她拿起手机,顺便钻进被窝,廷布入夜后的气温直达零度,她呼出口气,然后才滑动屏幕。
那边果然传来她想的那个人的声音:“去洗澡了?”
“……安娜不会连这种事情都要跟你汇报吧?”
“猜的。”苏先生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入耳更多几分磁性,“见到她了吗?”
鸢也说:“人是见到了,但是没有说上话,不过她明天早上还会再去寺庙,我决定明天去跟她碰个面。”说着她也问,“先生有什么想叮嘱我的吗?”
安娜、私人医生、比伯还有罗德里格斯庄园的佣人们,对他的称呼都是一本正经的“先生”,她的语调也没有刻意变化,只是天生嗓音微微上翘,于是这两个字每每从她口中说出,总让他一顿。
不过这停顿不明显,鸢也都没有察觉到,苏星邑自然地续下话:“我和李希夫人见过几次,她的言行举止没什么攻击性,以你的本事,能三两句话里找到和她相处的办法。”
鸢也弯弯唇。
“但也不要掉以轻心,这两年她在VLHM里颇有话语权,手段自然也不错,初次交锋,没有把握说服她,就不要说太多。”
“我知道的,毕竟是老教父的亲妹妹,又怎么会是小人物?”她的又想起下午在寺庙里那个猜测,轻轻舔了一下虎牙,“说起来,老教父和李希夫人的关系怎么样?”
“一母同胞,血脉情深。”
简单八个字,鸢也就懂得了。
“听安娜说,你水土不服?”苏星邑问。
鸢也在被子下伸了个懒腰,声音散漫了一些:“晕车而已,现在没事了。”
他说:“廷布接近西藏,可能有高反,让安娜去买点药。”
“嗯。”
鸢也困了,闭上了眼睛,有一阵子没有说话,苏星邑那边也安静了下来,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交错。
就在苏星邑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忽听见她说:“你答应我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