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可以对尉迟做的这些事毫无情绪起伏,淡淡地在餐桌前坐下。
阿庭笨拙地用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递给她:“麻麻,吃。”
鸢也只专注自己那碗粥。
阿庭夹不稳,小笼包从筷子里脱离掉下,被尉迟的碗接住,他拍拍小家伙的脑袋:“自己吃吧。”
阿庭咬着筷子,歪着头看鸢也,总觉得麻麻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用过早餐,尉迟起身,管家拿来西装外套帮他穿上,他边说:“爸爸去公司了,中午回来陪你们吃饭。”
“好!”阿庭应下。
尉迟微微一笑,再看一眼鸢也,转身出门。
在玄关处,遇到了阿庭的早教老师,她礼貌问候:“尉先生,早上好。”
尉迟知道,他和鸢也都不在家这段时间,多亏了这个早教老师,阿庭才没那么闹腾,他本就待人温和,有这个内因在,也就特意停下来,和她多说两句:“庄老师这么早过来?”
庄老师微笑:“昨天答应阿庭陪他玩一会儿翻花绳,为了不占用上课的时间,就提前一小时过来。”
尉迟颔首:“阿庭任性,辛苦庄老师教导。”
阿庭听到了他们说话,冲门口喊:“阿庭乖乖。”
庄老师笑得眉眼弯弯:“对,阿庭很乖。”
鸢也吃饱了,抽了一张纸巾擦嘴,起身上楼。
尉迟的目光跟随她的背影,一直到她进了书房。
庄老师也在看楼上,先一步收回目光,轻声说:“尉先生放心,管家叮嘱过我那些事情不能做,那些话不能说,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指的自然是鸢也没死的事情。
尉迟只道:“多谢。”
……
青城,尔东集团。
齐高收到消息,敲门进了总裁办公室,对办公桌后的男人说:“尉总裁今天露面了。”
陈景衔钢趣÷阁一顿,纸张上晕开深深的痕迹,抬头问:“怎么样?”
“一切如常。”
如常。陈景衔抬起一只手,抵在唇下,对外宣称“因为发妻骤然离世悲伤过度所以闭门不出”的尉迟,露面了,而且一切如常。
齐高见他神情疑虑,不禁问:“少爷觉得哪里不对吗?”
对不对的,现在说还太早,陈景衔看了眼手表,上午十点钟,他做好下决定:“去晋城。”
青城和晋城,只是两个多小时的飞机距离,恰好可以约尉迟一起吃顿下午茶。
他来得毫无征兆,尉迟眸光一闪,定了晋城最有名的餐厅的包厢,又派黎屹去机场接他们,算着时间差不多,便独自赴约。
恰恰好,他们的车同时在餐厅门口停下,尉迟先一步开口:“表哥。”
“阿迟。”
两个男人握上手,都是微笑的模样。
虽然是亲戚,也都在一个商场,但因为陈家主营在海上,没有太多的交际,也就没怎么见过。
尉迟温温地看着这位被鸢也寄予了全部希望的大表哥,他已过而立之年,但他十五岁就参与了家族争斗,从如狼似虎的叔伯手里撕咬下一块肉,再借着这块肉,不断扩张自己的势力,最后一举登上陈家家主的宝座的光荣事迹来看,不可谓不厉害。
现在他来了晋城,是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