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哈伯德毫不犹豫的掉头就跑。
希斯也不去追,只是施施然的站起身来,同时抬起右手向前一抓。
这一抓就好似跨越了空间与距离,众人只看到那刚刚跑出去的哈伯德忽然猛地顿住了身子,就好似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脖颈一般,甚至能够看到脖颈上面有凹陷下去的五指印。
希斯前伸的右手继而向上一提,随着他这轻描淡写的动作,前面的哈伯德也如同之前的基恩一样缓缓从地上飘了起来,就这么定在空中。
“救...救...嗬...”
他大张着嘴巴似乎想要呼救,但只能喊出断断续续的音节,面目涨红,好似喘不过气来一般脖颈、面部凸起了一条条的青筋,四肢胡乱的在空中无意识的摆动着。
如此持续了不大一会儿他挣扎的动作逐渐小了下来,直到脑袋往旁边一歪,彻底失去了动静,就这样直挺挺的立在空中,看起来分外诡异。
希斯随手往旁边一扔就好似扔垃圾一般,将哈伯德扔到了旁边的角落。
收回手臂,希斯轻轻甩了甩而后又握了握手掌,这还是他第一次运用‘法术’来进行战斗,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十分奇妙。
超越了平凡、超越了自然,一个念头、一个音节、一个手势就能轻易地决定人的生死。
“巫...巫术,是巫术!”
“是巫师!是巫师!”
屋子里面惶恐不安的声音将希斯拉回神来,他往旁边看去却见这时候酒馆里的人都在看着他。
害怕,而又敬畏。
就像是在看一头可怕的怪物、一头恶魔、一名...神祗。
希斯取出一枚金币扣在木桌上:“干净的房间,热水。”
......
用过午餐之后,希斯又给了梵妮一枚金币并将鲜血花与奈叶草的图案拿给她看了一遍,随后便委托她去理查登的集市上帮自己寻找这两种材料,不管最后能不能找到,总归是去碰碰运气也好。
回到酒馆老板准备好的房间,希斯洗了个澡而后完成了一次冥想,随后便钻进了被窝。
酒馆的床其实只是那种很老旧的木板床,上面就铺了一层棉絮谈不上有多柔软,甚至还因为棉絮聚在一起散不开从而凸起了一坨一坨的。
不过大概是因为接连睡了一个多月荒郊野外的缘故吧,希斯睡起来非但没有感到丝毫的不适反而还十分的舒服。
再度醒来不知道几点,但是看十字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呜!~”希斯看了一眼漆黑一片的窗外,楼下的房门口不知何时停了一列马车,车厢上前面挂着的提灯已经点亮了烛火。
“已经这么晚了啊...”
甩了甩脑袋,希斯离开床铺站起身来,简单穿戴一番便推开房门往楼下走去准备找点吃的。
“哈欠!~好安静啊,一点也不像酒馆。”走在二楼的走廊上,希斯打了个哈欠,随口对这里做着评价。
在白港时他也是去过几次酒馆的,一般来说这个时候应该正好是酒馆最热闹的时候,打架的、斗酒的,喧嚣与吵闹的声音哪怕隔着几条街都听得到。
而这里,却安静的好似针落可闻。
“是今天没有营业吗?”希斯皱了皱眉,忽然清醒了一些。
这已经不是用没有生意来形容了。
他不自觉地紧了紧手中的十字剑,同时放慢了一点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