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没想到白小如竟然会对她深深鞠了个躬。
她急忙就扶起了白小如：“哎，你别这样，我受不起。”
白小如站直了身体。
这边秦雨又道：“再说我也不傻，方丽媛哪里是真得说你，她是在指桑骂槐，我总不可能让你因为我而受了委屈。”
白小如的心中划过了暖流。
她低低说道：“秦小姐，你是个好人。”
秦雨笑笑：“其实，你也是个好人。”
虽然白小如是那个讨厌的方丽媛的佣人，但秦雨是能明显感觉到的，白小如这个人不错。
有次她在走楼梯的时候差点要摔倒了，也是白小如扶住了她。
白小如眼眸闪过了碎碎的光芒。
在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她和秦雨挺投缘的，她甚至忍不住想要多和秦雨说几句话。
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打消了。
如果她要和秦雨走得太近，方丽媛会弄死她。
白小如就说道：“秦小姐，我先走了，我要去忙了。”
……
白小如来到了方丽媛所在的楼层。
方丽媛正在等她。
看到白小如过来，方丽媛直接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她打得极重，白小如的脸都被打到偏到一边去了，她的唇角流出了血。
一滴一滴落在了地板上。
白小如微楞。
她看着地板上的鲜血，整个人有些恍惚。
而这边方丽媛的怒骂声传来：“好你个白小如，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人，你刚刚在和那个贱蹄子说什么！我都已经走了你竟然不跟着走，你还和那个贱蹄子说话，白小如，你是想要翻天了对吧，你看我好久没有收拾你了对吧。”
说完方丽媛又是一个巴掌打来。
打得痛极了。
神使鬼差地，秦雨说得那些话冒进了白小如的脑里。
神使鬼差地。白小如忽然吐出了一句：“大少奶奶，我也是个人，父母生的父母养的，你为什么要这样打我？”
这句话一说出口，无论是白小如还是方丽媛，都楞住了。
白小如不敢相信，她刚刚竟然敢和方丽媛说这样的话。
而方丽媛，也是如此。
一直以来，白小如都是唯唯诺诺的，无论她方丽媛做什么说什么，白小如都是默默承受着，可这次白小如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方丽媛火冒三丈！
她觉得，肯定是秦雨那个贱女人教的。
难怪白小如没有马上跟着她走，肯定是秦雨挑唆白小如的。
方丽媛指着白小如的鼻子：“我凭什么这样打你，因为你是我的人，你被卖到我们方家了，一辈子注定做牛做马，怎么你白小如还想翻身了？一个佣人还痴心妄想了！”
“是秦雨那个贱货挑唆你了吧，我告诉你，你还真别和秦雨比，那个秦雨虽然是个马上要倒台的贱货，但是她至少现在还有乔少霆撑腰，你白小如有什么！”
“……”
方丽媛的怒骂声像狂风暴雨一样袭来。
白小如，再也没有说过话了。
她的心中漾起了一片悲哀。
方丽媛说得对，她，是没有资格去肆意的。
她，只是一个佣人而已。
……
方丽媛终于骂够了。
白小如没有再说任何话让方丽媛心中也舒服了不少，她直接扬长而去。
而白小如就站在那里，整个人像是傻了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有人从白小如的背后用力拍了白小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