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贞轻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好了,别哭了,我还没吃饱呢。”
秦清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他的怀里,
嬴贞道:“赶紧吃,吃饱跟我出去一趟,还有事做。”
秦清赶忙坐下,狼吞虎咽。
.......
来卢府道贺的人,很多,直到晚上,仍是络绎不绝,
卢士贤为官五十年,无论京城还是地方,与他牵扯上关系的大小官员不在少数,值此卢家小女受封的大喜日子,大家伙自然争相赶来祝贺。
反观秦王府,原本赶来道贺的官员也不少,但眼下的王府内,都是一帮不擅交际的糙人,加之他们知道自家殿下不会露面会客,也就在门外一一都打发走了,当然,礼物得留下。
这些官员们见不到秦王,只好换个目标,全都跑去了兵部尚书府,毕竟宁牧可是秦王的娘家人,
宁牧自然是笑脸相迎,整个宁家也是张灯结彩热闹的不像话,收的礼物把后院都给堆满了。
宁渊,宁恬,宁小小三兄妹也跟着帮着招呼客人,忙的不亦乐乎。
......
五大藩王在太安,都是有宅子的,因为这里正儿八经是人家的老家,宅子的规模自从他们被降为藩王之后,自然也就小了很多,但比起寻常富商巨贾,还是要阔气不少。
嬴贞带着秦清,来到居德坊,清河王嬴泗的王府就在这里,
清河王嬴泗和正南王嬴鹿这俩兄弟,是两个极端,一个是风流的不要命,一个是痴情的不像话,
王府后园,灯火通明,除了有一支在太安出了名的戏班在旁吹奏之外,还有六名体态丰腴,穿着极为节省布料的妖艳美妇,在和那位风流王爷玩游戏。
游戏的内容有点不堪入目,不提也罢,
总之当嬴贞进来的时候,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打扰自己这位皇叔行风流之事了。
嬴泗见到嬴贞后,哈哈一笑,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衫,才过来招呼自己这位大侄子,
“快坐快坐,来人,上茶,”
嬴贞揖手笑道:“皇叔好雅兴啊,老当益壮,宝刀未老,可喜可贺。”
一身赘肉的清河王哈哈一笑,说道:
“女人的好处,需要深挖细究,体会到各中滋味之后,会让人流连忘返,你皇叔我对别的都没什么兴趣,唯独女人,平生趣味,皆在其中。”
“皇叔厉害。”
嬴泗笑呵呵的招呼嬴贞坐下后,一脸古怪的笑道:
“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小子来干嘛的?”
嬴贞诧异道:“难道侄儿就不能专程来看望皇叔?非得有所求才能来?”
清河王哈哈一笑:“你和你爹的性格,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区别在于,你是流于表面瞒不了人,不像皇兄那么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嬴贞道:“侄儿受教了,以后尽量深沉一点。”
清河王笑道:“说吧,不管你今天找皇叔有什么事,看在今早朝会上你帮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说话的份上,皇叔都答应你。”
嬴贞笑嘻嘻道:“那侄儿就直说了,我来皇叔这,是想跟您借一个人。”
嬴泗听罢,顿时皱眉,也猜到了嬴贞想要借谁,
“李先生是本王的至交好友,他想做什么,本王可做不了主,”
嬴贞道:“不瞒皇叔,此次北上送亲之后,父皇让我出使北齐,至于随行人员,可任我挑选,李先生出身青崖书院,又是大国师的师弟,精通各国风土人情,才智高绝,侄儿此番出使,有很多地方需要请教李先生,所以才来找皇叔,希望您帮着给说一说。”
清河王沉思半晌后,沉声道:
“我只能帮你问一问,至于李先生同意与否,全看他自己的意思,我可不会勉强李先生做任何事情。”
嬴贞赶忙点头道:“这是自然,李先生如此大儒,只可谦卑求教,怎能强人所难?”
清河王起身道:“跟我来,记住,态度要端正。”
嬴贞瞥了一眼不远处那盈盈站立的六名美妇,说道:“侄儿比皇叔可要端正多了。”
嬴泗不以为然的笑道:“你这叫夏虫语冰,又叫井底之蛙,如果皇叔没看错,你小子至今还是个处吧?”
嬴贞拱手道:“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