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得太复杂,而是官场本身就有这么复杂。”楚天舒微微摇着头,说:“晚晴,你说的这些理由也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但是,可能性微乎其微。”
“算了算了,你们官场上的事我搞不懂,也不想搞懂。”向晚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看了一眼手表,说:“不早了,送我回家吧。”
向晚晴所说的回家,还是中山路上云晴美体。
路上,楚天舒犹豫了好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晚晴,云朵她……现在怎么样?”
向晚晴望着车窗外的街景,反问道:“你们没联系吗?”
“没有呢。”楚天舒忙说:“给她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也不回,我真担心她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哦,问题倒是没有。”向晚晴回过头来,说:“她现在一门心思在准备出国进修的考试,现在应该进入了冲刺阶段吧。其实,我也很少能见到她了。我感觉,她好像也在有意回避我。”
两个人同时沉默不语了。
车缓缓地行进在大街上,车窗外不时有几个红男绿女款款而过。
此时,楚天舒和向晚晴的心里都泛起了痛苦,这个痛苦的根源就来自于白云朵。
她是楚天舒与向晚晴情感生活中一道难以逾越的坎儿!
她是和楚天舒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曾经刻骨铭心地恋过爱过!
她是与向晚晴情同姐妹的好朋友,曾经亲密无间无话不谈!
爱龗情这东西,带给人的并不都是快乐,有时候,痛苦才是爱的本质。
稍作准备之后,周五的中午,楚天舒踏上了拜见祝庸之教授的求助之路。
七月初的临江已经很热,火辣辣的太阳照在大马路上,明晃晃地夺人眼目。
临江大学的校园里,空气中却充盈着一种浓浓的清新气息,夏日里的艳阳柔柔地洒满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楚天舒赶到临江大学的时候,正是午休后的上课时间,偌大的校园里一派悠闲与宁静,看着临近考试的大学生们成群结队从身边走过,心底里充满羡慕甚至忌妒。
再次回到母校,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
林荫道上,那些青春靓丽的女孩子们成了校园里最亮丽的一道风景,她们一个个花枝招展,竟然还有几个热得受不了的,吊带露脐装超短裙下那惹火的身材暴露无遗,粉嫩的香肩,盈盈一握的小腰,白花花的大腿,令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不过,楚天舒没有心情欣赏这些鲜嫩的美景,他找个阴凉处把车停下,站在图书馆外的树荫下等着宁馨。
毕业几年了,楚天舒很少再回母校,多少次在梦里见到菁菁校园,却总是那样虚幻与遥远,今天置身其中真得好好重温、感受一番。
头顶是参天古树,脚下是茵茵草坪,在这里苦读四载,即使离开了好几年,也还有恍若昨天的感觉。可是如今脚踩当年的石径,豪情壮语言犹在耳,不由得要记忆起那雄心勃发的青葱岁月。
图书馆已经重建了,造型是一本打开的书,外观比以前那座四方块的旧馆庄重典雅了许多,侧面的墙体上“知识就是力龗量”六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熠熠生辉。
前些日子东南日报上曾经有过报道,这个国内大学馆藏规模位居前五之列的图书馆,所有图书资料正在实现网络化查询,此项工程一旦完成,图书信息容量排名据称将进入世龗界同类大学的前列。
想到这,楚天舒不禁暗自点头,他和无数临江大学的毕业生一样,对这座东南省最优秀的学府充满了敬意,也为能成为这所学校的毕业生而骄傲和自豪。
来之前,楚天舒与宁馨通过电话,也拜托她打探一下祝庸之教授当前的动态。
对于楚天舒交代的事情,宁馨很用心去完成了,她放弃复习自己的功课,煞费心思挤进了祝庸之教授的哲学课堂,花了好几个晚上的时间搜集了一大堆有关哲学的问题,以求教的方式接近了祝庸之教授。
突然冒出来的一位漂亮女生让祝庸之教授十分惊奇,他发现这位女生对于哲学的痴迷和钻研程度几乎超过了他近年来带的研究生,而且,宁馨的年纪与他的外孙女相仿,性格相貌也有些接近,祝庸之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位热爱哲学的女孩子。
所以,当宁馨向祝庸之提到周五要带一位校友要来拜访他老人家时,祝庸之迟疑了一下,还是欣然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