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笑道:“呵呵,还不是怀疑我和凌云集团相互勾结,挑唆下岗职工上街闹事,企图影响竞购过程。”
杜雨菲担心地说:“老楚,纪委的人有时候比我们还厉害,你可得当心着点。”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楚天舒笑笑,说:“没龗事,雨菲,只要你这边能顶住压力,想办法尽快让关大强和郭胜文开口,他们指控我的罪名就不攻自破了。”
杜雨菲咬着牙说:“老楚,你放心,今晚上我拼了不睡觉,也一定要把他们的嘴巴撬开。”
“雨菲,那就辛苦你了。我现在回简易宿舍,今晚上我也不睡觉了,好好理清一下思路,顺便也陪陪伟哥和嫂子。”
“老楚,你注意身体,别累坏了哦。”说着话,杜雨菲的眼圈红了。
楚天舒走了好半天,杜雨菲仍呆呆站在办公室里,刚才发生的一幕,她仍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坦率地说,最初的杜雨菲不敢相信自己会爱上了这个油嘴滑舌的楚天舒,可是他一次次求她帮忙的时候,她总是不忍心拒绝,尽管有时候也觉得他提的就是无理要求,但她最龗后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
最龗后在秀峰山脚下,楚天舒要冒死去救冷雪的时候,杜雨菲不得不承认,自己爱上了这个家伙,因为他说,如果山上的人是杜雨菲,他也愿意为她去赴汤蹈火!
今天的这偶然的一幕,她不愿意相信楚天舒是趁机要占她的便宜,如果不是简若明打来电话,楚天舒一定会有更进一步的亲昵动作。
杜雨菲出身于青原市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家庭,爸爸是科研单位的高级工程师,妈妈是职业技龗术学院的教授,父母都希望杜雨菲能继承他们的事业,做一个搞科研教学的人。
但是,杜雨菲在高考的时候,执意报考了东南警官大学,毕业进入了公安系统,成了一名成天在风险中穿梭的警察,完全背离了父母为她设计的人生道路。特别是杜雨菲调入刑警支队之后,更是让她的父母过上了担惊受怕的日子。
尤其是妈妈,担心她天天和犯罪分子打交道,养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坏脾气,将来怎么嫁得出龗去。实事求是地说,公安局内部有很多优秀的干警,对杜雨菲这朵警花发起过追爱攻势,但是,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熟悉的人当中难生爱龗情。
当然,爸爸妈妈也极力反对她嫁给一名警察,两个人的工作都没日没夜的,今后孩子怎么办?万一有个危险谁照顾谁?
一来二去,蹉跎了两年多。
公安局内部的追求者们一个个无功而返,大家都觉得这朵警花太过高傲,高攀不上,便纷纷转而去求其次,渐渐地,适龄干警都名草有主了,追求她的人从多到少,从少到无了。
杜雨菲来到镜子前,整了整散乱的衣服和头发,镜子里的女警官英姿飒爽,一头齐耳的短话,光洁饱满的额头,白里透红的脸庞,上身的警服鼓鼓囊囊的,在胸部平起一道凸起的曲线,警裤下的臀部圆润丰满,长腿笔直挺拔。
“这个讨厌的家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杜雨菲的手指在刚才被楚天舒亲吻过的嘴唇上划过,眼神有些迷离。
第二天早上,楚天舒用冷水洗了脸,精神抖擞地来到了国资委。
刚到办公室坐下不久,欧阳美美打来电话,让他到她办公室去一趟。
楚天舒不禁一笑,呵呵,纪委的同志工作够积极的呀。
欧阳美美是国资委的副书记兼纪检组长,市纪委来人要调查国资委的工作人员,程序上应该先和对口领导接上头,然后由单位的领导通知被调查对象。
楚天舒曾听说过,但凡有纪委人员出现的地方,总会充斥着一股莫名的寒意,哪怕室外温暖如春,受调查的对象心里也如坠寒冰。
推开欧阳美美办公室的门,果然不出所料,两名面色严峻的男子在沙发上坐着。
年长的那位大概四十岁上下,年轻的年纪和楚天舒年纪差不多,二十四五左右。
欧阳美美看到楚天舒来了,姣好龗的脸上出现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欧阳书记,你找我?”楚天舒出人意料地首先和欧阳美美打招呼,并没有表现出预先知龗道情况的慌张,神色自如地坐到了欧阳美美对面的椅子上,目光竟然没有去看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
这么一来,倒是欧阳美美有点紧张了。
说实在的,她参加工作以来,还没和纪委的同志打过交道,刚刚才当上了国资委的副书记兼纪检组长,高兴劲儿还没过去,不知龗道工作人员接受调查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