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周邦宁领着一群家丁进来,“小瘪三,今天没有十万块,你休想离开上海。”
周邦宁把吴老六打了一顿,得知高欢三人进了上海县城,于是领着一群属下匆匆过来寻找,没想到在自家烟馆外,看见吴老六的马车。
这时那被杨彦踹了一脚的护院,指着高欢和杨彦,激动的对周邦宁道:“少爷,就是这两个瘪三,经过府门不仅不下车,还打了小人。”
高欢见进来这么多人,心里也有点虚,他目光看向杨彦。
“陛下放心,蒋副司就是在外面!”杨彦低声道。
高欢听后,有了底气,不过他并不打算,与周邦宁冲突,他今天就要扮猪吃老虎,看周家能够把他欺负到什么份上。
一瞬间,高欢就变得满脸惶恐,看着众人,一脸心虚道:“十万两,你们怎么不去抢,还有没有王法!我要报官!”
“王法,在上海我就王法!”周邦宁一脸张狂,“你小子不仅打伤我的护院,还在我周家的烟馆,抽霸王烟。信不信我现在扒了你的衣服,告你奸污烟馆的姑娘,让你吃牢饭!”
几名护院挽起袖子上前,淫笑着逼过来,高欢连忙恐惧道:“好,周公子别冲动,十万块,我付!”
周邦宁闻语有些震惊,他没想到高欢真能够拿出十万块。
高欢装作很害怕很惶恐的样子,“周公子,我给了钱,是不是就能放我走了!”
周邦宁与属下对视一眼,露出狡黠的神情,笑道:“你给十万块,这件事情就算了!”
“好!”高欢拿出汇票本子,填了一张十万块的票子,交给周邦宁,“这是招商银号的汇票,见票即兑!”
周邦宁有些震惊,没想到高欢比他还豪横。
若是聪明点的人,见高欢一次给他十万块的汇票,便该知道高欢不简单了。
可是周邦宁已经跋扈惯了,觉得天下皇帝最大,他第二,什么事情他老爹都能帮他摆平,所以心里根本没有一个”怕”字。
周邦宁接过来看了看,遂即让人拿着汇票,去隔壁银号查验真假。
不多时,属下回来禀报,激动道:“少爷,是真的!”
周邦宁闻语脸上露出笑容,高欢则道:“周公子,之前都是误会,现在钱也交了,可以放我们离开了吧!”
周邦宁却道:“这十万块是你打伤我周家护院的赔偿。你在烟馆的消费还没付,再给十万块,就放你走!”
高欢震惊了,没想到周邦宁居然给他梅开二度,于是恼火道:“你这是敲诈!”
周邦宁已经将高欢看成肥羊,“你不给,那就别想走!”
高欢装作无奈,于是又给你一张。
“这下可以走了吧!”高欢问道。
周邦宁笑道:“可以,可以,不过你骡车停到外面,得再付一趣÷阁看管费!”
高欢被周邦宁的愚蠢和狂妄气得脑瓜子嗡嗡,不过还是继续演戏,苦着脸哀求道:“周公子,就带这些钱来上海买货,实在没钱了!”
周邦宁每次都说收了就放人,可每次收了,却又冒出一趣÷阁,毫无诚信可言。
最后,周邦宁前前后后一共收了八趣÷阁钱,直到他以为真将高欢榨干,才放高欢出来。
房间内周邦宁拿着八张汇票,满脸微笑,“哈哈哈,四十五万块,这下本少爷可以随便花了。”
“少爷,我看那厮还有钱,怎么把他放了!”护院问道。
周邦宁笑道:“少爷我向来仁义,人家好不容易来趟上海,总得给人家留点钱吃饭住店。毕竟我周邦宁,也并非什么黑心的恶霸嘛!”
扬彦走出烟馆,便委屈得哭了,“陛下,这是奇耻大辱啊!陛下怎么不让臣发信号,让蒋副司带人冲进来!”
“这算什么,朕给他容易,他还回来就难了!”高欢面沉如水,“现在给蒋之鄂传信也不迟,让他带人给朕把这烟馆给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