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逸辰也说道,“容容,你这视频传出龗去,我估计很多导演该来找你去拍武侠片儿了。”
画微容皱了皱眉,“你们扛着那么重的机器,不嫌累?”
“不累!”
齐逸辰和高盼一起说道。
不过,那机器可不轻,他们把带子取出来放好,把机器交给了司机处理。
“走,今晚咱们好好去大吃一顿,为了容容的精彩表演!”齐逸辰大声笑道。
画微容很无奈,不过从来B市之后,他们都没有一起好好地吃顿饭,所以,她倒是也不排斥。
这三位可是B市的地头蛇,他们自然知龗道哪儿的东西最好吃,完全不用画微容操心。
四人带着画微容正在品尝首都的美味菜肴,却不知龗道,往上流传的画微容的那个视频,已经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了全国的热门讨论话题。
各大微博的头条热门,都是这个消息,甚至,已经盖过了某位一直自称爱老婆的好男人,却在老婆怀孕时候出轨的男星的新闻话题。
在短短的两三个小时内,视频的点击量已经超过了三百万次,而且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增长着。
其中,很多网友都针对这则视频提出了疑问。
网友A:“视频中女生跳起来的时候,她的脚距离舞台已经超过两米了吧,就算是跳高运动员都做不到!”
网友B:“没错,女子跳高的世龗界纪录是两米多一点点,但是那是有助跑、起跳,而且是腿翘起来,单腿先跨过横杆的。算下来的话,跳高运动员的身体,一般都极少超过跳高高度!可是视频中的女生,她的身体完全是直立,双腿跃起!怎么可能跳那么高?这视频一定是假的。”
网友C:“我也觉得那视频肯定是假的,不说跳高了,她那个三百六十度回旋,那么短的时间内,转了十八圈才落地,而且落地之后非常稳,一点儿晃动的迹象都没有,这绝对不可能!”
网友D:“就是,经过计算,她起跳的加速度、高度,还有旋转的圈数和时间,得出的结论是,她必须要跳到至少十米高,才能维持她转动十八圈的时间才刚刚落地。而实际上,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以下是物理计算过程……”
没人相信,可是偏偏,这就是事实。
刚开始的时候,应该是B大现场的同学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等B大参加了迎新大会,并且看到了画微容表演的那些学生反应过来之后,他们一个个纷纷开始发言。
B大新生A:“我是B大新生,我亲眼看到了那场迎新晚会,也亲眼看到了大家口中说不可能的那个节目。我用我对B大的信念发誓,那个视频绝无虚假,跟我在现场看到的一模一样!”
B大新生B:“我有幸坐在前排,至今还是非常激动。我敢用我的信誉担保,视频绝无虚假,如有半句假话,让我毕不了业!”
B大新生C……
无数的在场看过这个表演的新生纷纷站出来发言,证实那则视频是真实的。
但是网上还有很多人不相信。
毕竟,视频若是没有经过电脑处理剪辑的话,那……那也太逆天了。
人们更愿意相信这是一场有预谋有准备的炒作。
然而,一个署名为B大舞蹈系教授蓝田的实名大V发言了:当时我也在现场,有幸看到了这个激动人心的表演,我能说,我的第一反应也是“这不科学”么,哈龗哈,你们不是一个人哦。
这个发言,很快被人转发引用。
要知龗道,这位蓝田教授,可不但是教授,他本身就是一名非常著名的舞者,他的话……会有假吗?
他是艺人,可他也是教授,这就注定了,他要比别的人爱惜羽毛得多,他如果为了帮别人炒作说假话,那名声可就全完了!
因此,公众对于他的话,还是相信的一时间,画微容在网上完全火了起来。
只是,才刚刚三个小时,就在视频的点击量朝着千万迈进时,视频忽然被删除了,整个网络,统统找不到任何一则相关视频!
很多网友们,原本只顾着找视频的不科学之处,在网上唇枪舌战,大部分都没想着去下载视频,毕竟,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下载那个干什么?
只有少数一些网友下载了视频。
于是,当网络上的视频忽然不见时,很多网友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有些下载了视频的网友,立刻又开始上传。
但是,视频才刚上传上去,就立刻又被删除了,同时,就连上传网友自己的存底,竟然也被删除掉了!
几轮清剿之后,网络上已经完全没了这则视频,而原本下载了视频的网友,也一个个欲哭无泪,至于么,自己不就是又上传了这则视频,自己的电脑就中病毒了?
这时,除了相关部门,这些视频已经在网络上绝迹。
能看到的,只有寥寥几张截图而已。
网友们都不禁在问,发生了什么?
微博话题虽然没禁,可奇怪的很,无论大家怎么刷,都刷不上头条了。
渐渐的,这些消息就销声匿迹了。
很多慕名而来的,到处求视频,但是根本没有,就只能听别人讲讲这件事情的经过了。
可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别人的话,没有一点儿佐证,谁信啊!
就这么一番折腾,视频的热度已经被完全压了下去。
就连B大的迎新晚会的录像中,画微容剑舞的那一段,也被剪掉了,当然,一同剪掉的还有慕烟被吓出丑态的那一幕!
外面众说纷纭,话题渐渐冷了下来,但是在B大,所有亲眼看到过画微容表演的,都依旧对她奉若神明!
这些,画微容根本就没注意过。
第二天,景溶来找她了。
“容容?”
画微容正在翻看着学校发的书籍。
考古,还是蛮有意思的。
“嗯?”画微容抬头,景溶已经走进来了。
“昨晚玩的开心吗?”景溶问道。
画微容一脸无奈,“你还不知龗道吗?”
景溶忍不住笑了,“你怎么会去参加那晚会表演的?”
“被逼无奈。”
景溶笑了笑,沉吟了一下才说道,“是这样的,容容,你昨晚表演的那个节目,被人拍摄了视频传到了网上,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主要是你的动作……实在是幅度太大了,人们都以为那是电脑制作出来的特效呢。偏偏还有不少B大的学生,力证那则视频的真实性,所以……影响比较大,就删除掉了。”
画微容点点头,“哦,删就删了吧。我当时一时间忘记了,力道没控制好,动作幅度好像是稍微大了那么一点儿。”
景溶嘴角抽了抽,只大了那么一点儿?那要是完全不控制,又该是什么样子啊!
景溶顿了顿,又说道,“容容,上面……想见你一下。”
画微容挑眉,“终于忍不住了?”
景溶点点头,“他们早就想见你了,只是一直没机会。”
“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吧。”
“那你安排吧。”画微容浑不在意地说道。
景溶点头,“今天下午怎么样?”
“行。”
“那好,我们一起出龗去吃饭,吃过饭之后,我直接带你过去。”景溶说道。
画微容点点头,“好,我去换身衣服。”
换掉了睡衣,画微容难得地穿了一条裙子。
淡紫色的雪纺连衣裙,从远处看起来就像是一团紫色的烟一样,很漂亮。
画微容的皮肤很白,在紫色的映衬下,更是如羊脂白玉一般白嫩细滑。
头发又黑又长,她随意地从两侧向着后脑勺各编一个小辫子,两个辫子在头的后面汇聚,拢住两侧的头发。
剩下的后面和头顶的头发,则被两侧的辫子给固定在了头后面,不会随便往前面跑。
手腕上,一个看起来很诡异的白玉镯子,镯子通体莹白透明,但是在最中心,却有一条殷红如血的红线!
景溶有一瞬间的惊艳,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很好看。”
画微容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公寓。
然而,正巧,顾云修也开门出来。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锁定画微容。
紧接着,微微皱眉。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穿裙子呢,果然很漂亮。
只是,她是因为要跟这个男人出龗去,才穿的裙子吗?
顾云修看了眼景溶,微微勾了勾唇角,“你好,你是容容的长辈?”
景溶的脸色一冷,他倒是想起来了,同样住在这里的,貌似是一位海归教授。
原本他以为,教授,还带着女儿,应该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了吧,他也就没怎么在意。还想着,能拜托老教授,关照一下容容。
却没想到,这个教授竟然,如此年轻!
再一想到,海龟的教授,哼,别是把外国那套什么乱七八糟的观念带回来的叫兽吧!
这会儿,景溶忽然觉得,有这么一个海龟的教授,容容会不会被暗地里受什么欺负?
可是再一想,容容的伸手,只要她不愿意,谁也动不了她。可就怕容容没经历过这种花言巧语的男人,会上当受骗!
好吧,景溶真的是想太多了,人家就说了一句话,你就知龗道人家花言巧语了?
景溶冷着脸,“我是容容的家人。”
一边说,他的目光还带着审视地看向顾云修。
顾云修淡淡一笑,看着画微容,“要出门?”
画微容淡淡地点头。
“玩的开心。”
说完之后,顾云修就先下楼了!
景溶:“……”
这种把人当成敌人,可却被人家给无视了的感觉,真心不好!
景溶的心里有些憋屈,难道是他想错了?
但是怎么可能!
任谁,不管男女,只要见到容容就没有不自卑的,没有不想要想入非非的,他还真就不信那个教授会是清心寡欲之人。
真要是清心寡欲的话,他那女儿哪儿来的?
哦对了!
景溶差点儿就忘了,这位海归教授,还是个父亲,肚子带着女儿。
原本他以为教授岁数大了,可能教授夫人去世了,才会独自带着女儿的。现在看来,这男人肯定是乱搞关系被前妻给蹬了,只能独自带着女儿生活了。
现在见到容容,他绝对是又想入非非了!
景溶轻咳一声,“容容,这个教授,他还有个女儿?”
画微容嗯了一声,“十来岁。”
景溶顿时说道,“十来岁?那教授看着也没多大啊,就有这么大的女儿了!这种人就是不负责任,小小年纪就生了孩子,可是他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然后又跟孩子的母亲过不下去了,就分手,让孩子从小就生活在单亲家庭里。”
画微容有些疑惑,景溶这是怎么了?
她明显地感觉到了,景溶的情绪不太对劲。
“他女儿叫杜鸢儿。”画微容淡淡地说道。
景溶点点头,“小孩子真可怜。”
画微容再次疑惑地看向景溶,景溶今晚真的很不对劲,反应也太迟钝了吧。
画微容有些迟疑,“你没听过杜鸢儿这个名字?”
景溶皱了下眉头,“啊?”
画微容扶额,“景溶,你们XX组还没把你扫地出门,可真是……”
景溶一愣,紧接着就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杜鸢儿,你说的那个女孩,是洪门前门主的女儿,久病缠身的那个?”
画微容点头,“不然哪儿那么多杜鸢儿。”
景溶的脸色更难看了,“那杜鸢儿怎么会成了这什么教授的女儿?”
“大概是这样的身份安排比较方便吧。”
“那教授回国到底有什么目的!”景溶的眉头越皱越紧,“难道是给杜鸢儿治病?”
画微容再次点头,“答对了。”
景溶的脑子这会儿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运转,他有些迟疑地看着画微容,“他……该不会是来找你给杜鸢儿治病的吧。”
画微容挑眉,“除了我,还有谁能治?”
景溶,“……”
一路上,景溶的情绪都有些奇怪,画微容却没多想。
吃过饭,景溶直接带着画微容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
说神秘呢,是因为这里一般人绝对进不来,但是这里看起来又跟普通的小别墅没太大的区别。
景溶出示了身份证件带画微容走了进去。
小别墅打理得很漂亮,各种绿色植物,到处都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正在给那些花花草草浇水。
“袁老,我带容容过来了。”景溶站在距离老人几步开外的地方。
老人拿着手里的水壶转身,笑了笑,“你们两个先坐,等我把这盆花浇完。”
画微容有些奇怪,却没说什么。
要知龗道,这会儿可是正午,虽然这些花并未直接暴露在太阳之下暴晒,但是中午的时候,温度也是很高的,真不是浇花的好时候。
老人养了这么多花草,肯定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那么他的这番举动,就是别有深意了。
画微容和景溶倒是没坐,就那么站在边上看着老人把花浇完,把水壶放下。
边上立刻有警卫递上来一条湿毛巾,老人擦了擦手,走到一边上的藤椅上坐下,示意景溶和画微容一起坐。
都坐下之后,老人才微微一笑,看向画微容,“好一个让人见之忘俗的女娃。”
画微容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老人的目光是善意的,虽然带着点儿审视,不过以他作为上位者的身份来说,这点儿审视,也是正常的。
老人笑了笑,“会写毛笔字吗?”
画微容点头,“会。”
老人立刻摆摆手,“把我的笔墨纸砚取来。”
立刻,那敬畏就快步跑回到小屋,很快,把笔墨纸砚给取来了。
“写几个字,我看看。”老人微笑着说道。
警卫已经把纸放好,镇纸石压住,同时,墨也磨好了,边上还放着笔洗。
画微容笑了笑,“您有特别喜欢的字吗?”
老人想了想,“侠。”
画微容点头,一手执笔,蘸满墨水,另一手放在自己的肚子处,按住裙子,防止沾上墨水。
单看她那笔的姿势,老人就知龗道,画微容的字写得相当好。
紧接着,她的手腕开始动了。
没有丝毫的刻意,一切都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
很快,几个大字就跃然纸上。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画微容写的是这八个字,很简单,因为她知龗道这就是老人想要从她这儿得到的。
看了画微容的字,老人立刻拍手,“好,好字!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啊!这幅字就送给我老头子了,如何?”
画微容点头,“荣幸之至。”
两人心照不宣地点点头,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景溶也知龗道,这次见面,完美地结束了。
老人又留了画微容,下了一盘棋之后,俨然是已经把画微容当成了忘年交。甚至还叮嘱画微容,有空了一定多来陪他下下棋,写写字!
画微容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应付这些世俗界的掌权者,偶尔一次可以,多了她可就不耐烦了。虽然这位老者她并不讨厌,但也不会刻意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