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早上起床,发现老维居然病了。
那可怜家伙连续几天被审,顺便的挨揍兼着挨饿,终于没抗过去,团着身体不停打哆嗦。
看守所里向来没有多余被子,即便有也轮不到加给老维,那家伙一床薄被完全起不到作用,边打哆嗦边缩身子,不时喊冷。可惜说的是维语,没人能懂。
这就病了?白路让人去按铃通知值班管教,老维发烧了。
管教一听就头大了,发烧了?还等着问案呢!无奈之下,通知卫生室过去看看。
卫生室过来个值班医生,又有两名管教跟过来,因为老维的特殊性,找犯人抬去卫生室。在出门的时候,白路说要跟过去。
看见这家伙带上镣铐,值班管教正是迷糊状态,白路到底犯了什么事要搞到如此地步?可所长不说,他们只能胡乱猜测。
见白路要出去,管教想想说道:“不行。”关上铁门。
白路的想法是,老维既然说过一次梦话,就有可能说第二次,这次发烧就是试探他说梦话的机会,奈何值班管教不让出去,只好作罢。
值班管教虽然不让他出去,可也是因为白路很特殊,在大所长上班没多久,就把事情报上去。
管教先说老维生病的事情,所长一听,老维居然病了?脑袋马上变大许多。
管教再说白路想要出来,所长说:“让他出来,带去谈心室。”
值班管教得到命令,回去带白路出来。三分钟后,所长和白路在值班室碰面。白路说出自己想法,发烧容易说胡话,这个胡话指的是病中无意识说出的话,自己全无记忆。让所长赶紧找个懂心理学的,趁此机会尽量去套话。
所长说:“找谁都要花时间,你行不行?先顶上。”
“你也太瞧得起我了。”白路说。
“你要不上,那我就上,或者让所里干警上。”
白路赶忙说:“拉倒吧,我去。”他不敢和专家比,但是应该比这些人强。
所长说好,带他去卫生室。
在卫生室门口,白路问大夫:“怎么样?”
“三十九度一,先观察一会儿,不行就输液。”
打开房门,老维盖着厚厚两床被,依旧在打哆嗦。白路说:“我先进去。”
所长说好,给他打开手铐,脚镣暂时没动。于是白路进门,关门后,所长亲自守在外面。
进屋后,白路站在床头看老维,盯着一直看。
老维一直迷糊着用维语说冷,哆嗦着说上一会儿,突然没有声音,睡了过去。
白路继续观察,没有任何行动。
这一观察就是俩小时,其间所长大人等急了,打开房门,白路冲他摆手,又让他关门。
两个小时后,老维终于不冷了,闭着眼睛掀棉被,又要脱衣服,这是发热了。可因为带着全副镣铐,没办法脱衣服。
就在这一时候,白路突然出手,双手大拇指按在老维耳后一处,轻轻使力,口中轻轻说话:“听话,听话,听话。”连续重复许多遍。
江湖中有个千门,简单来说就是骗人的行当。
以前常会发生一些“拍花”案件,说的很离奇,比如一老太太走街上,被人在脑袋上拍一巴掌,她就迷糊的回家拿钱给人,事后才能清醒过来。
在某一个时间段,这类案件经常出现在各种道听途说中,把那些“拍花”人员说的神乎其神。
到底有没有这些“拍花”人物的存zài呢?
从严谨的科学角度来说,基本可以当做不存zài。
所谓拍花案件,一经出现,受害者必然是老太太,又或者是小娃娃,从没听说哪个老爷们被人拍了。于是传言中说,拍花的主要对象是意志力薄弱的群体。
这句话是对的,所谓“拍花”案件,从本质上说就是一个骗局,是老千组团行骗,能上当受骗的,意志力当然要薄弱一些。
每一个厉害的老千都是强大的心理学家,极擅心理暗示,又通guò特殊迷药辅助,让人头脑暂时处于不清醒状态,再通guò言语暗示,达到个人目的。
能做到这种程dù的,基本上可以算是“拍花”界的顶尖人物,十分厉害。绝大部分老千只会一种,用迷药迷昏你,然后洗劫,没有一点技术含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