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有好人坏人,这是无可争辩的事情。可问题是这时候,白鸟信夫说话了,用日语询问翻译,火锅底料有什么。
小饭店里向来如此,一座客人很大声,邻座也得大声,否则听不清说什么。白鸟信夫大着声音说话,被隔壁座学生听见,一名学生估计喝多了,脑袋一热,指着白鸟信夫问:“日本人?”
翻译说是。
那学生借着酒劲走过来给白鸟信夫上课,说日本如何如何不正视自己的问题,如何如何混蛋,全是刽子手什么什么的。
这家伙喝多了,乱说一通,翻译又不帮着解释,白鸟信夫完全听不懂,只知龗道他很气愤。
越这样,那学生越愤怒,估计是把自己说生气了,忽地一拳打过去,又踹一脚,然后还要拎酒瓶砸人。翻译吓坏了,赶忙挡在白鸟信夫身前,大声阻止。
还好总有理智学生,拦住喝多那人,试着道两句歉,结帐离开。
他们是四个人,翻译一个人拦不住,只好报警,于是就这样了。
白路听明白整个事情,看着白鸟信夫直笑,终于找到一个比我还倒霉的家伙了。
白鸟信夫很怒,质问白路:“我挨打,你为龗什么笑?”
白鸟信夫这个人不错,虽然平白被人打个电炮,在警察来录口供的时候,都是说没有事情,让警察离开,他不报案。
翻译把这句话告诉白路,白路解释道:“知龗道我为龗什么不敢去日本了吧。我怕挨揍。”
白鸟信夫更生气了:“银座有特别多的中国女学生,还有很多你们的官员,他们怎么没被人揍。”
这句不是什么好话,翻译小声说出来。白大先生不学无术,管你金座银座,随口说道:“回家吧。”
无端挨揍,再好龗的心情也打没了,只好回家。白鸟信夫不生气打他的学生,只是气白路笑话自己,回去的路上都在说他不是个合格厨师。浪费厨师天赋。人品还有问题,喜欢幸灾乐祸,说到后面,问他是不是讨厌、憎恨日本人?
白路笑道:“想多了不是。太伟大的问题一概不要问我。讨不讨厌日本人我不知龗道。但我不讨厌你,否则不会理你,又请你吃饭又请你喝酒的。”
听到这个答案。想起那两坛好酒,白鸟信夫才算消气。
稍微浪费些时间,把白鸟信夫送回旅馆。出门后,白路问翻译钱够不够。又叮嘱两句,下楼回家。
回家的路上雨已经停了,但是清凉依旧,白路的酒也醒了。他突然觉得世龗界上有这么多烦心问题,涉及到无数民族、无数性命,自己的那点事情好象跟屁一样不重要,不由叹口气,指着自己鼻子说:“你再装伟大,再考虑和自己无关的事情,我就揍死你。”
相比较而言,没心没肺的活着肯定会快乐。你殚精竭虑的思考世龗界大事,只能剩下忙碌和沉闷。
白路很懒散,不想做个伟大的人,只想心之所寄,行之所往,做自己想做的事,偷偷摸摸快乐过一辈子。
到家后,发现柳文青坐在客厅看笔记本电脑,好奇问道:“还没睡?”
柳文青看他一眼:“就睡。”合上笔记本回房间。
白路挠饱头,也不知龗道该说什么,回去自己房间睡觉。
第二天早上,翻译打来电话,白鸟信夫说挨揍了,要白路弥补他受的伤害,请他去五星大饭店吃饭。
白路笑道:“还吃上好了?成,中午吧,你们去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免得扑空。”
挂上这个电话,白路去做早饭,沙沙和花花度过国庆长假,今天开学。
家里人口众多,要么不做,一做就是几十份。
吃早饭的时候,何山青和鸭子都穿好衣服下来。
白路有点好奇,问道:“有事?”
“今天开庭,上午九点半,宫有告传奇妹子重伤害。”
“这么快?”前两天刚录口供,今天就上庭,简直是宇宙速度。
“快点儿还不好?我现在特别想揍宫有一顿。”
白路笑笑:“高爷爷下旨,不允许我插手,你们去玩吧。”
何山青说:“我们也不能插手,瞧那意思,高爷爷好象要亲自动手?”
还真不是高爷爷要动手,是一个谁都没想到的人,付传宗。
开庭当天,付传宗骑一辆自行车来到法院,恰巧宫有和律师下车,然后被自行车撞了,然后宫有的右腿居然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