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三分多钟,从远处呼拉拉跑来六、七个人,还有两条狗。片刻后围住白路,当中是个壮汉,斜着眼睛看白路:“小子,别找事啊。”
白路看看他:“你是贼还是保安?”
“怎么说话呢?想死是不是?”壮汉走过来,随手抽出警棍。
白路笑了:“还想打我怎么着?”
“打你?”看白路有恃无恐的样子,壮汉有点儿犹豫。
他身后跑上来个小青年,贴着耳朵说上几句话,说是前两天在新闻上看过这个人,很有些像,但是不能确定是不是那个名人。
壮汉更犹豫了,打人没问题,打名人可不行,大着胆子喝道:“赶紧走,这里是私人地方,别惹事。”
“私人地方?你们都是外地人?”白路讥笑道。
听到这句问话,有几个人有点儿不好意思,低头看地。
白路一见,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那几个人骂道:“王八蛋,别人不知龗道这片林子是怎么回事,你们还不知龗道么?什么钱都赚么?”
有个人小声解释:“找工作时也不知龗道是来这地方。”
“现在知龗道了,还不滚?”白路骂道。
那几个人互相看看,不说话,不过也是没走。
壮汉不高兴了:“怎么回事?走不走?不走我们报警了。”
“报,赶紧报。”白路无所谓说话。
壮汉拿出电话,想了想问道:“你是白路?”
白路嘿嘿一笑。名人的感觉真爽,正爽着呢,何山青打过来电话:“去封店的一共是四个人,带头的叫刘双喜,不过他就是个跑腿的,让他去干活的是区物价局局副刘大脑袋,据说和老柴家能扯上点关系。”
“全是废话,能当上干部,除去旗帜鲜明的,谁和谁都能扯上关系。”白路不屑道。
何山青没好气说道:“你才是废话。打算怎么办?”
白路琢磨琢磨。不就是个局副么,专门去收拾一趟也太瞧得起他了,跟何山青说:“找几个人揍一顿,胳膊和腿。随便弄断个就成。明着告诉他。是我打的,等候他报复。”
“打人?我喜欢。”何山青问:“还有事儿没?”
“没了。”
“你没了,我有事。鸭子那片矿区大整顿,全部歇业,这次玩的大吧?”
“然后呢?”
“抓鸭子那几个人全挨揍了,集体住院治伤,反正你在边疆,高远和鸭子把事情推给你,说很有可能是你干的,然后畏罪潜逃飞去边疆。”
白路气骂一句:“这俩混蛋玩意。”
“是挺混蛋的,不过矿场整顿这事不是老高做的。”
白路来兴趣了,柴定安出手为难鸭子的矿很正常,但是绝对没必要把这一片矿区集体得罪。这都是利益挂钩的玩意,整顿矿就是没钱拿,有的是人着急上火。老柴家再猛,也不能干这种同时得罪许多人的傻事。
可高远才去矿区不久,就开始集体整顿,这是想把仇恨算在高远身上啊。
于是问道:“高远怎么说?”
“高远什么都没做,做完该做的事情,在旅馆住下,哪也不去。”何山青回道。
白路想了想,高远表现的很好,不变应万变。
他骄傲,不会跟矿主解释事情与自己无关,留下来是最好龗的解释,告诉大家,我们的矿也在被整治的名单中,就算是我想为难你们,可干嘛要为难自己?
事实也是如此,鸭子的矿被整顿的最为厉害,省里工作组都入驻了。其它矿只是市里来人,等于在给高远做最好辩解。
如此一来,只要那些矿主不太笨,稍微一琢磨,就会再把帐算到柴定安头上,矿区搞成这样,是他先阴人阴出来的后果。
他在思考,何山青又说:“还有,燕子朋友的事儿,那人是不是缺心眼啊,我们去找他,说提供法律援助,那家伙想了又想,给拒了,说不忍心;我靠,有这样的人么?我让人去查了,你知龗道他姐家有多少套房子?七套!当初借走八万块,在家里起了三间大瓦房,扩大院子,现在不是修大北城么,又是地铁又是高铁,还有农家院什么的,正好从她家过,这一下就发了,直接换了六间楼房和一间平房,任一套都比那个缺心眼傻子的房子大,我算真服了,亏老子还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纨绔是个混蛋,到现在才知龗道,真正比我混蛋的都他马的不显山不露水,太牛皮了!”
白路也有些震惊:“怎么会有这么多房子?”
“人家地方大房子多,换房子的时候又打那个傻子的名头,说是残疾人要照顾什么的,还说人口多,反正弄出来六套楼房,后来又去村里要一间平房,说他弟弟眼瞎,住楼房不方便,我算真服了,那堆房子里,有两间是那个傻子的名头,我跟那傻子说……”
白路不高兴了:“他有名字,别总傻子傻子的叫。”
“我靠,他不是傻子是什么?被人坑了就认了?马上到手的媳妇跟人跑了也认了?就这德行,我说起码帮你要回两套房子,那傻子硬是不要!”何山青很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