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会章乐,五步之后,高远走到柴定安面前,正要动手,大门推开,走回白路,见到许多人围着看热闹,也挤过来猛往里看。
大厅里还站着许多保安和柴定安的手下,有人见到这家伙回来,大喊一声:“打。”朝白路冲过去。
白路大喊回去:“住手,先看他们打架。”
没人听他的话,片刻后,十几二十个人好象抢钱一样抢向白路。白路很感慨:“真没素质,就知龗道打架。”
说话的时候一拳一脚,放倒挡住后路的俩个人,然后又跑了。
那速度快的和方才一般,嗖的就没了。
一大帮人轰轰追出龗去,结果和方才也是一样,几分钟后郁闷回来,又没追上。
不过,等他们回来之后,高远已经和柴定安动上手。
哥俩都算有点实力,明显受过散打训练,虽然力龗量和技龗术并不太过关,但是打的还凑合,乒乒乓乓的很过瘾,互相打人,互相挨打,足足拼了三分钟,柴定安突然往后一跳,大叫道:“你赢了,我把何小环还给你。”然后假装很痛的样子,喊手下来扶自己,口中哎哟哎哟的叫,眼中和脸上却是笑意,看着高远说:“你真厉害,赢了个我不要的女人。”然后就走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你说谁赢了?
高远在众人面前挑战柴定安,是想宣告高大少回来了,做为高家第三代独苗。他必须笼络住依附老高家吃饭的那些人的心,必须得站出来,当众打倒柴定安无疑是最好龗的宣告方式。
可还是那句话,北城年轻一代最牛皮的六个人就没有一个白给的,否则官二代富二代军二代多去了,为龗什么只有他们六个人最牛?
柴定安从来都不笨,你不是想和我打么?我就和你打,然后把我睡过的、且怀孕的女人扔给你。口中说的是把何小环输给高大少,可圈里人谁不知龗道何小环跟了柴公子两年多快三年时间,在她怀孕、且肚子很大之后。一脚踢开。
什么是狠人?柴定安就是。只要能达成目的,手段全不重要。
现在柴定安假装认输,其实是得便宜卖乖。而好象赢了比斗的高远,却是面无表情站在大厅之中。
这时候白路又回来了。拿着手机走到高远身边。好象是刚收到的消息。假装小声传话:“安置好何小环了。”
声音很小,刚巧够四、五个人听见。
听到这样一句话,高远没有表情的脸面浮现出一丝笑容。拍拍白路的肩膀,转身出门。
他知龗道白路在做什么,拍肩膀是表示感谢,也是在配合白路演戏。
从方才情形来看,是柴定安占主动权,把玩过的破鞋女人丢给高远,是高姿态,是施舍,是不屑和高远抢,他是赢家。
可白路进来说这样一句话,给大家的感觉,高远主动挑衅是声东击西,吸引住柴定安,让手下方便做事。虽然目标同样是怀孕的何小环,可一个是柴定安施舍,一个是高远主动去抢,性质不同,结果自然不同。
高远表现出来的是不论比武输赢,都要抢走何小环。虽然有绿帽子嫌疑,不很光彩,但我高大少就是想抢,谁敢说我个不是?谁又敢说我输了?
仅仅一句话而已,让高远从劣势迅速变为优势,所以他很高兴。
当然,如果有充裕时间,兴许能想出更好龗的化解妙招。可正是因为事发突然,白路的仓促应对反显得更真,于是,赢的是高远。
至于何小环的安置问题,从来就不是一个问题。
现在,高远拍拍白路,露出很满意的微笑,从容离开。很多人不知龗道白路说了什么,都在努力脑补。
几个听到白路那句话的人自动自觉做起宣传员,小声传出那句话。没多久,大家都知龗道那句秘言,便是纷纷感慨高远真傻,为个女人至于费这么大劲么?一面向柴定安宣战,一面派人暗地做事,真够累的。
于是呢,高远变成为爱执着的傻男人,而不是一个输家。甚至是赢家,无论是对女人的态度,还是在打拳上,他都赢了。
解决掉这件事情,白路暗骂句这头柴猪还真聪明,一定不能小觑。然后快速逃跑,因为章乐正指挥保安来抓他。
出门后,一口气跑过三个路口,街边停着鸭子的跑车,白路开门坐进去:“开车。”
鸭子问:“搞定了?”
“废话。”
鸭子驾驶汽车往南开去。
一小时后,汽车即将开出北城地界,白路电话响起:“我是付传宗,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什么?”白路没明白。
付传宗说:“不管你要去哪,现在给我回来。”
“用不用这么霸道?”白路嘟囔道。
“用。”付传宗说道。
见白路有点为难,鸭子问道:“怎么了?”
“付传宗让我回去。”白路说。
鸭子赶忙把车停到路边:“发生了什么事?”
“我哪知龗道?”白路跟电话那头的付传宗说:“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