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这个紧箍咒被老马给戴到程空头上,至少在这次任务结束前,程空没法自由快活了。
总之,官是两张口,怎么说都由他,原本程空是辅助,现在好了,成为主事人。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席同志每天都前来与程空联系,商议行动计龗划。
没法,上面有新的命令下来,由新发分社的程空同志主持这次行动计龗划。
原本是这次行动主事人的席同志自然就不得不每日屁颠屁颠的跑来与程空联系。
实际上这类任务,在国安香江分站这里已经执行过很多次了。
不过这次的任务实在是超过了国安香江分站的能力范围,因而不得不向龗上级请求支援。
这次任务的由来就是国安接到线报,据说有个国际恐怖组织想要在香江发动一起恐怖袭击,以便制造恐慌,破坏香江回归。
事情就这么简单,而这个任务就是狙击国际恐怖组织用来运输军火的轮船。
这就是断他们的根。
香江出入境,包括海关的检查都是极为严密的,那些军火是没可能通过正常路径进入香江的,只能通过走私运输。
如果将这批军火截获的话,恐怖组织没有了军火,自然也就没法制造大规模的恐怖袭击。
虽然现在什么洗衣粉加汽油等等之类可以制造自制爆炸物,燃烧瓶什么的,不过光靠这些破玩意所制造的恐怖袭击根本就上不了台面。也制造不了多大的伤亡。
程空感觉国安真是闲得蛋痛,截获军火派海警去不久行了?再不济派海军?未必还拦截不下这么几条破船?
程空这话刚一出口,就被老马批评不懂常识。
要说走私船这么就容易拦截下来。那国内那些走私货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再说了,海警未必能够对付那些恐怖组织的走私船,最龗后就是海军去拦截走私船,目标太大,搞不好刚一出动,人家就知龗道了。
毕竟这次策划恐怖袭击的恐怖组织据说已经与某些国家挂上了勾,想必至少在情报方面。他们都能够得到相关的情报。
“早说嘛,不就是黑吃黑么?”程空倒是迅速了解了这次行动的意义。
席同志对于程空的话倒是没有反对,嗯。地下工作做多了,黑活也做过不少,倒不像才毕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那么单纯。
程空制定的行动方案很简单,就是等到确定对方出发的时间和线路后。自己携带信号发射器单枪匹马的杀过去。等待搞定之后,发信号让国安来收尾。
对于这样的行动方案,席同志表示了坚决的反对。
这倒不是说这个行动方案将国安排除,从而没了功劳。
关键是担心程空一个失手,出现了问题无法支援,当然最最关键的是如果没能将船只截获的话,导致军火流入香江,那才是大祸临头了。
对于席同志的反对。程空笑盈盈的将其拖入了新发分社的小树林里,小半会功夫后。两人勾肩搭背的走了出来。
程空自然是神清气爽,满脸笑容,而席同志嘛,则是低眉顺眼,脸上倒是没有什么青紫伤痕,唯独右手捂住腰杆。
至于在小树林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龗道,不过席同志苦笑着同意了程空的计龗划方案。
不能不说国安的实力还是很强的,再过了一日,程空依然是一杯清茶,两张报纸坐在办公室里,双脚搁在办公桌上,悠闲的看着报纸。
这报纸可不是从传达室取来的各大报刊,而是程空出龗去吃早点的时候,在路边买的小报。
虽说这些小报上刊登的东西未必就是真的,不过那些小报记者的文笔倒是不错,写得极为夸张,总之,程空完全是当成故事会在看,不时发出呵呵的笑声。
就在程空关注着某小报上的香艳描写时,从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嗯?是席同志来了?
程空对于这位席同志的脚步声太熟悉了,一贯的坚定,却又与军人的步伐有些不同,似乎随时准备着躲闪暗处的袭击。
这就是国安特工的习惯了。
至于程空怎么会从脚步声里听出这些东西,倒是没有人知龗道的。
“老席,来来来,我去老马那里搞了点好茶,尝尝?”
上次在得知席同志曾经在多次任务里受伤,腰上都打着两块钢板,这次还要求作为一线人员出战,不由得让程空肃然起敬,因而见到席同志过来,程空随即起身,颇为热情的沏茶倒水。
“程队长,不用麻烦了,线报已经接到消息,他们的船只已经出发,预计在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抵达伏击位置,我们得立即出发了。”
席同志先是谨慎的左右看了看,随后掏出一个带着小灯,巴掌大小的仪器朝着四周晃了一圈,确定室内没有窃听仪器在运作后,方才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
程空是此次行动队的队长,席同志自然以队长称呼。
程空未必就没有战斗的热情,加上这几天的等待让他都有些乏味了,因而听得今晚就能够展开行动,顿时让程空感觉精神一振。
既然要立即出发,程空也不敢耽误,给老马打了个招呼,老马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
随后程空坐上席同志开来的一辆雪佛莱,两人悄然离开了新发分社。
此时,张丽欢快的朝着程空办公室跑去,上次两人合作的新闻摄影获得了总社的表彰和奖励,她这是跑来与程空分享快乐的。
到了程空门前敲了敲门,张丽发现门一推就开。里面根本就没人,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也没人,张丽有些疑惑。这程空不会是回家睡大觉了吧?
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哦,要说体育新闻部里最懒散的人就算是程空了,这是公认的。
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这就是程空在大家心目里的最好写照。
不过程空在部里倒是热心助人,加上他的身份特殊,与老马之间的关系是个人都能够看出。因而也没有人愿意去做恶人。
不过这几天,从京城来了一个行业纠风办的督查小组,专门对内地在香江的各种行政事业单位进行纠风督查。据说马上就要检查到分社里了。
要是程空被抓住的话,就惨了。
想到这里,张丽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急,这个程空又发哪门子的疯。
张丽随即朝着宿舍楼跑去。
在上次的害羞之后。张丽与程空之间的关系比普通朋友接近一些。但却不是恋人,如果程空是女的,那么两人就算是闺房密友了,简称闺蜜。
程空此时正在车上与席同志交流一些计龗划的细节,不管是再周密的计龗划,都需要不断的完善和补充,直到任务出发的那一刻。
何况这次的任务计龗划在席同志看来,原本就是破洞百出。单枪匹马杀奔任务目标,其余人员跟在后面接应?
难道程空以为这是三国时代吗?
不过程空既然这样决定了。席同志也没法改变,唯一让他欣慰的是,程空的个人能力的确很强,至少十个自己都不一定能够干倒程空。
并且在这段时间的射击训练里,程空的射击技龗术就连分站里的最强狙击手老吕都佩服不已。
这也给席同志增添了不少信心,当然了,他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偷袭不成功,那么就强攻,就算是将最龗后一条人命填进去,也不能让那批军火运到香江来。
汽车开入位于深水湾码头僻静处的一个仓库,仓库里早已有二十多人等着,见到汽车进来,齐齐站立起来。
这些人都是香江国安分站此次抽调出来的精锐,至少执行过三次任务以上,程空之前也一一熟悉过,当然,程空的能力也让他们大为佩服,否则的话,程空这个计龗划也没有可能通过。
“老吕,人都到齐了么?”
席同志从这一刻开始正式履行行动副组长的职责。
“都到齐了。”一个身子不由自主隐藏在较为暗淡处的干瘦汉子回答道,他是这个行动队的狙击手,算是程空,席同志之下的小领导了。
“那马上领取装备。”席同志右手一挥,几个人随即去了仓库后面,小会功夫,就推着一辆轨道车过来。
轨道车上面堆满了东西,很沉重,压着铁轨轰隆隆的被推了过来。
几个人上去揭开盖在轨道车上的雨布,上面是几包衣服,大概就是用来敌人无法识别己方身份的,衣服搬开,其下油漆掉落不少的武器显现出来。
行动队员们在换好衣服后,开始各取所需,一些队员还将一些自制的弓弩等等武器挂在后背。
说实话,看着这一幕,程空颇有点金三角地方武装的感觉。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行动队员可要比那些金三角地带的地方武装强悍多了。
里面至少有五个人选择的武器都是重机枪加火箭筒,身上缠满了黄灿灿的机枪子弹,双手提着机枪,背着火箭筒,整个一阿诺啊。
程空与席同志各自取了一件衣服开始换装。
一看这衣服,程空就忍不住吐糟,这是到哪里收集来的衣服啊?
灰蓝色,看上去土不拉几的,换好衣服后,一个个就真的成了土匪武装了。
席同志选了一杆戴瞄准镜的狙击枪,程空瞄了一眼,应该是传说中的巴雷特。
轮到程空的时候,程空翻了翻武器堆,收回了手。
席同志还以为程空嫌弃这些武器破旧,不由得劝说道:“程队长,这些武器是从地下渠道收集过来的,不会暴露我们的身份,别看旧了一点,但保养得都很好,使用上没有任何问题的。”
程空笑了笑:“没龗事。我带了武器的。”说着话,程空将右手提着的大弓晃了晃。
席同志顿时愣了,自己难道眼花了。之前可没有见到程空带着这把大弓。
不过现在倒不是猜测那把大弓怎么会出现的时候,问题是程空作为主攻手,就拿这么一把冷兵器过去?
虽说冷兵器在偷袭的时候有着热兵器无法比拟的优势,没看那些行动队员大多都在身上挂了一两件冷兵器,以便偷袭或者弹药不足的时候使用。
但冷兵器也有自己的最大弱点,那就是在威力和火力持续性上根本就无法与热武器相比。
用屁股想都知龗道了。
就拿半自动步枪来说吧,一个点射至少也是三四发子弹。一梭子搂出龗去,一个弹夹三十发子弹能打空。
在弓弩这类冷兵器里,一次性发射弩箭最多的也就是历史上诸葛亮发明的诸葛弩了。一次射出十支弩箭,但光是上弦就要花费不知龗道多少功夫,在一场战斗里,诸葛弩发射之后就可以丢到一边去了。接下来的远程攻击都是弓箭手来完成。
并且诸葛弩的射程极短。三十米基本上就是极限了,因而多数时候都是用在守城战中。
至于现代弓弩,多数都是一次三支弩箭,再多的话,射程就会大幅缩短。
当然,古代的很多名将都能够一次射出三支箭矢来,但那是古代名将,程空你以为你是古代名将了?
再说了。步枪的杀伤射程至少也是在三百到五百米以上,怎么说也要比弓箭强吧?
面对席同志的劝阻。程空让狙击手老吕带人将一块钢板固定在轨道车上,然后推到一侧墙壁处,程空则后退到对面的墙壁处。
两者之间的距离大概有八十多米。
程空站定之后,便张弓搭箭。
见到程队长张弓搭箭,正在整理自己装备的行动队员们顿时兴奋了起来。
之前,席站长与程队长之间的争执,大家都听见了,不过领导之间的争执,他们还插不上口。
现在见到程空如此行为,自然是要为他手上的大弓正名了。
竟然用钢板来当箭靶?
这也太自信了一点吧?
别的人不知龗道,狙击手老吕是知龗道的,这块钢板是仓库老板做大门剩下的边角料。
那扇仓库大门看上去不怎么样,但材料却是高碳钢,厚十来厘米,如果不是下面装了轨道,那门根本就推不动。
这样厚度的钢板,别说弓箭了,恐怕就算是重机枪架上上,也没法轰穿的。
这下好玩了,要是程空射出的箭矢连钢板上连一点白点都留不下的话,那脸皮就丢尽了,还是老老实实的跟大家一起突袭吧,别玩什么单枪匹马战张颌的游戏了。
至于将钢板射穿?别开玩笑了,站在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冷兵器专家,这样厚度的特种钢板,恐怕就算是将古代最具威力的攻城弩抬来,也是不可能将其击穿的。
接下来就是看程空能否在钢板上落个白点,能够落个白点的话,至少证明程空那把大弓还是很给力的。
至于程空能否射中钢板,大家不会怀疑的,能够参与到这次行动之中的人都不是弱者,没看见席站长对程空都是毕恭毕敬的么?
席站长可不是那种溜须拍马的人,他的这种态度就证明了,程空的实力绝对要超过所有人。
由于以上种种原因,众人在程空轻轻松弦的瞬间逼住了呼吸,他们也不想因为呼吸大口了而干扰了程空的射击。
弓弦松开,箭矢在略显黑暗的仓库内一穿即过。
大家只听到钢板处传来噗的一声轻响,很轻微,如果不是仓库里极为安静的话,根本就听不见。
老吕随即就蹿了过去,好似一只马猴。
待到老吕冲到钢板旁,仔细一看,站龗住就不动了。
“老吕,你干嘛呢?中邪了?”
见到老吕站在那里既不动弹也不说话,众人纷纷围了过去。
结果一看,一个个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席同志感觉有些奇怪,跟着挤了进去一看。随后就用怪异的目光看着程空。
尼玛,这还是人吗?
钢板正中一个指头大小的小洞,边缘光滑无比。而钢板后面的墙壁也同样出现了一个小洞,外面的天光都微微透射了一些进来。
十多厘米的高碳钢板加上至少有三十八厘米厚的水泥砖混墙壁被这一箭给贯穿了。
愣了半晌,席同志急忙招呼:“老吕,出龗去将箭矢给捡回来,小心别暴露了。”
待到老吕小跑步回来,手上却是空空如野。
“找不着箭矢了,地下就一个指头小洞。估计射到地下去了,我用脚搓了几下,将小洞给糊上了。墙壁外面的洞,我也用灰抹了,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说着话,老吕取出一个小包。将里面的粉末糊在墙壁的小洞上。摸了几下,小洞就不见了。
到了这个时候,席同志苦笑一声:“程队长你赢了。”